纹为何是倒的?\"他突然抬手,袖中飞出枚细针直取林风咽喉。
林风旋身避开,玄铁剑已出鞘三寸。
剑尖挑开细针的刹那,他瞥见耶律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是杀人的狠戾,而是...忌惮。
\"王雄的人没告诉你?\"林风反手扣住耶律策的手腕,匕首抵住他喉结,\"松涛城防图第七页,画的是当年先皇平叛时挖的密道。\"他加重力道,匕首尖渗出血珠,\"你要引陛下亲征,总得让伏兵进得了松涛城。
可密道入口的机关,得用虎符倒持才能开。\"
耶律策的额头渗出冷汗,锦袍下摆被石棱勾住,露出里衬的暗绣——是敌国皇室的九瓣莲纹。\"你...你怎么会知道?\"
\"柳姑娘的信鸽,比你快了半柱香。\"林风扯下他腰间的九瓣莲玉佩,\"替我带句话给你家皇帝:松涛的活口,他抢不走;陛下的龙辇,他拦不住。\"
洞外传来三声鹤鸣。
林风松开手,耶律策踉跄后退,撞翻了石桌上的烛台。
火光映着他扭曲的脸,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摔在地上——青雾腾起的瞬间,他已撞开后洞的暗门,消失在黑暗里。
\"追吗?\"苏婉儿的声音从洞外传来,玄色劲装沾着新血,短刀还滴着敌兵的血珠。
林风捡起地上的虎符,指腹擦过倒刻的虎纹:\"留着他。\"他将虎符收进怀里,\"他越急着报信,咱们越能摸到'黑鹰'的尾巴。\"
回到营地时,东天已泛起鱼肚白。
柳如烟正倚在帐前的枣木柱上,月白衫子染了酒渍,发间翡翠簪歪在耳后,却笑得像捡了蜜的蜂:\"林大人可算回来了,楚瑶公主的信鸽在帐顶盘旋半个时辰了。\"她晃了晃手里的金漆竹筒,\"说是宫里的老太监传的话,保守派今晨在御书房吵翻了天,非说陛下该'御驾亲征显天威'。\"
\"来得正好。\"林风掀帘进帐,石案上的舆图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
苏婉儿跟着进来,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打开是半坛桂花酿——正是今早她提过的那坛。
\"先议事。\"林风将虎符拍在舆图上,\"柳姑娘,敌国的'黑鹰'具体怎么运作?\"
柳如烟收了笑,从袖中抖出卷薄如蝉翼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契丹文:\"耶律策是敌国新帝的舅舅,可新帝的母族跟他不对付。
王雄旧部许了他三座边城,他才肯冒险。\"她指尖点在\"松涛\"二字上,\"但王雄的人没告诉他,那三座城的守将都是咱们的人——上个月我在幽州妓馆,听他们赌钱时说漏了嘴。\"
苏婉儿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利用这矛盾,让耶律策以为王雄的人耍他。
等他杀了王雄旧部,咱们再坐收渔利。\"
\"好棋。\"林风的指节抵着下颌,目光扫过舆图上的\"御道\"标记,\"但关键在陛下不能亲征。
楚瑶那边...\"
帐外突然传来信鸽振翅声。
柳如烟眼疾手快接住,拆了竹筒递给林风——是楚瑶的飞白小楷:\"保守派以'军心不稳'逼父皇,儿臣已让张公公在参汤里加了安神草,父皇昨夜歇得沉,今早没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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