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羊皮卷上还沾着半枚血手印,\"但图在,他们要的东西,没拿到。\"
林风接过图时,指尖触到她掌心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解下自己的腰带要给她包扎,却被她反手攥住手腕:\"柳如烟的信,我在西门听见信鸽叫了。\"她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敌国要的不是城防图,是松涛城的活口——王雄的人里,有能引陛下亲征的棋子。\"
林风望着她染血的衣襟,突然想起今早她别乌木簪时说的话。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指腹擦过她眉骨的血渍,轻声道:\"去溶洞里歇着,我让人煮姜茶。\"
苏婉儿却摇头,从靴筒里摸出柄短刀,刀身映着月光,泛着幽蓝的光:\"我跟着你去。\"
林风刚要开口,又一声信鸽响从头顶掠过。
他抬头,便见第二只信鸽扑棱着落在他肩头,竹筒上系着柳如烟的银铃铛,叮铃铃的,像极了她在青楼弹琵琶时的弦音。
\"补充:王雄旧部与敌国谋士今夜子时在望星崖溶洞碰头。\"
林风的手指猛地收紧,银铃铛\"咔\"地裂成两半。
他望着溶洞方向,石缝里漏出的火光突然暗了暗,像是有人用手遮住了。
苏婉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短刀\"噌\"地出鞘:\"我去清场。\"
\"慢。\"林风拉住她,从怀里摸出残玉,此刻玉面正慢慢发烫,像团烧红的炭,\"他们要的是我。\"他解下玄铁剑递给她,\"你守在崖口,若听见三声鹤鸣,就带人冲进来。\"
苏婉儿的短刀在月光下划出半道弧,割断自己的一缕发,系在他手腕上:\"活着出来。\"
林风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发尾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匕首,\"有容\"二字硌得他生疼。
溶洞里的火光突然亮了亮,传来瓷器碎裂的响——是敌国谋士到了。
他深吸一口气,抬脚往溶洞里走。
鞋跟碾过块碎砖,发出清脆的\"咔\"响,像是某个局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
溶洞里的湿气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林风的靴底刚碾过碎瓷片,便听见石桌后传来一声低笑,像蛇信子扫过枯叶。
\"林大人果然守时。\"阴影里转出个穿靛青暗纹锦袍的男子,腰间玉佩坠着缕金流苏,正是敌国右相耶律策——柳如烟曾在密信里形容他\"笑时眼尾挑得像弯刀,杀人时刀鞘都不带响\"。
此刻他指尖转着枚青铜虎符,符身上\"松涛\"二字在火光里泛着冷光,\"本相原以为要等到寅时三刻,你才肯来见这枚王雄旧部献上的调兵符。\"
林风的目光扫过他脚边三具尸体——王雄的死士,喉管都被细刃割断,伤口齐整得像裁纸刀。
他摸了摸腰间\"有容\"匕首,指节在刀鞘上叩出两下:\"耶律大人倒是会挑地方。\"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泉水,\"溶洞隔音,崖外听不见动静;石缝漏光,却照不亮阴影——好个杀人灭口的局。\"
耶律策的笑意更深了,虎符\"当啷\"一声砸在石桌上:\"林大人既然识破,不妨说说看,这符上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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