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奈之下,放两人进门,放话说管吃管喝,吃饱喝足赶路,天黑前不误回到虚有州。
正赶上饭时,吃饭的百余口子,大师傅做了四盆菜,腊肉豆芽粉条大白菜。郝宝宝着人各盛一盘,小灶做了兔子肉和辣子鸡,三荤三素,端进小餐厅,并搬来一坛烧酒。
剑南门虽距大刀门甚远,名分却是一样的,礼数上平起平坐,掌门不在,当由二号人物降阶作陪。郝宝宝故意气苟史运,随意喊了位师伯——拜山没让你进,对等接待?免了吧!不是又累又渴又饿吗?我搞了六个菜,一坛酒,看你怎么说?
苟史运饭菜无味,闷头喝酒,进门许久了,儿子早该知道,怎地还不露面?难不成被拘禁了,或者出了意外?郝宝宝说过,不好玩,宰了做花肥的——按捺不住,停杯问道:“郝姑娘,犬子怎么样了?要是还惹你生气,我教训他!”
郝宝宝嗤地笑了:“吃饱啦喝足啦?那就抓紧赶路吧!他惹我生气,我会揍他,不劳你大驾啦——嘻嘻,亲爹爹教训亲儿子,怪伤感情滴!”苟史运神色庄重道:“郝姑娘,终须见上一面,才得安心——纵有个三长两短,落个明白,也胜似做那糊涂鬼吧?”郝宝宝不理他,侧脸问:“师伯,我是杀人魔头吗?”那师伯知道,这丫头虽是鬼手打岭南捡来的弃婴,待得却比亲孙女还娇惯,这场戏须配合演好,便答道:“咱宝宝杀鸡都害怕,更没胆儿杀人。”
“听见了吧?咱可是杀鸡都害怕,胆儿小量也小,你怀疑我杀人,吓死宝宝啦!”郝宝宝说着,做了个小鹿受惊的表情,“再说啦,我杀他干啥?死人又不会说话,又不会逗乐,有什么好玩滴?嘻嘻,你诈我,想让我领过来,连哄带骗把人弄走——嘻嘻,这样一来,你的阴谋诡计就得逞了,本宝宝不上你的当!”苟史运哭笑不得,这丫头刁钻还能装,拍胸脯道:“姑娘放心!苟某年纪都能做你爹爹了,哪会诈你?只需见上一面,决不勉强——他愿意在这儿,随他;他想走,你不乐意,随你!不听话,老子揍他个龟儿子!”
“此话当真?”
“决无戏言!”
“说话算数?”郝宝宝又加强一句。
“言而无信,天诛地灭!”苟史运发了重誓。只要儿子安然无恙,神马都是浮云,领走不领走的,无所谓了。看郝宝宝的样子,对苟不理蛮在意的,难不成郝老头一句戏言,郝宝宝当真了?两个活宝要是凑成一对儿,再美不过了,简直是天设地造,好得不能再好了。
“姜还是老的辣!你赢啦,阴谋诡计得逞啦,嘻嘻!”郝宝宝到门口,喊人耳语一阵,又回来静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状。两刻钟后,苟不理到了,黑不溜秋的,壮实了,精气神也很足。苟史运见了,不仅没心疼,反而高兴,长吁一口气,踏实了。
“爹!你来了啊!”苟不理先喊一嗓子,“想我了吧?郝宝宝说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好你个郝宝宝,跟老子玩这套!什么正午练功,阳气倍生!什么偷懒不练,永远笨蛋……还会调虎离山了!豆芽子上天,带尾巴的能豆,能耐死你啦!”
郝宝宝以牙还牙:“你才带尾巴的能豆!猪尾巴、狗尾巴、牛尾巴!拖个大尾巴上天,让老鹰叼——呦,你尾巴尖儿好了,就上天了,老虎尾巴够不着了咋滴?嘻嘻,敢冲本宝宝吹胡子瞪眼,赶明儿让你真长个大尾巴……”正东拉西扯、尾巴长尾巴短贬损苟不理,忽脸儿一红,不说了。想起添小孩一节来,街坊邻居问询:“恭喜恭喜!男娃女娃?”添男孩的喜滋滋地应曰:“同喜同喜!添个带尾巴滴!”连生女孩的则垂头丧气:“免了免了,又是个没尾巴的,唉!”外患或者内乱,家家户户免不了兵役徭役,女孩派不上用场,还得老爹赤膊上阵。
苟不理瞧郝宝宝脸红,恍然大悟,哎呀,多好的歇后语,用错了对象!讪讪一笑道:“好吧,老子说错了,你不是豆芽子上天,你是料豆子上天,没尾巴的香豆,行了吧?香喷喷的能豆,什么时候学的兵法?前堵后藏的,诡计多端!”
这不一样吗?骂人是东西、不是东西,翻过来调过去,总不是好话。郝宝宝投桃报李:“你才诡计多端!你们都诡计多端!你答应当牛做马,鞭子不抽,尥蹶子上天了,你龙马啊?嘻嘻,你香,你香豆子咋还狗不理呢?你老爹包袱鼓囊囊的,还又渴又饿滴,都是兵法,诡计多端——再欺负本宝宝,让你掉尾巴,也做个没尾巴的香豆,哼!”
那师伯见怪不怪,悠悠哉哉吃菜喝酒。大弟子因虎爪所伤,没能领略两人昔日风采,憋着笑,喝酒掩饰,呛住了,连连咳嗽。苟史运的身份,决定了只能正襟危坐,本色表演不苟言笑,郝宝宝的不忌口,他早领教过,说起来,小儿子平日贫嘴贫舌,多少有点讨厌,这阵子,反倒悦耳了。那师伯嘻嘻哈哈打圆场:“算啦算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让他爷俩唠唠嗑吧。”
“有啥好唠滴?除了训我,还是训我——当儿子的就这一点不美,当爹的想训你,翻山越岭也找得到。”苟不理嘴里说着,搬把椅子坐在下首。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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