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成精了,先生教过,就会比葫芦画瓢了。”
教书先生甚为自得,唯一的女弟子火火,亦可引以为傲。
景德震道:“先生《六艺》教得好!其它的不打紧,唯独这礼仪,太有必要了!眼下的人,周礼快丢到爪哇国了。”童仁堂赞成:“不错,咱华夏自古就是礼仪之邦,皇家有登基大典、这庆典那庆典的,民间吉礼、拜师礼、开业礼、奠基礼......数不胜数,要是没了礼仪,一辈子就像你们说的,淡瓦瓦的。”苟史运总结:“无酒不成宴,无礼不成事嘛!”语毕,暗暗为自己这句经典叫好。
童仁堂俯下身,招手韩傻儿:“小朋友,来,让老哥哥看看!”韩傻儿大方近前,童仁堂这捏捏那按按,自言自语:“骨骼刚健——”瞳孔再次放大:“啊!你是板肋?”火火问:“爷爷,什么是板肋?”童仁堂喜不自禁:“板肋嘛,就是我们的肋骨,都一条一条的,他长成了一整块。”火火又问:“板肋有什么用处吗?”童仁堂加重了语气:“大了去了!常人能举二百斤,他能举六百斤!练了功夫,更不得了!”苟史运懂行:“天生一个习武的好坯子!”童仁堂点头:“不错!万里挑一!”
火火听大人只夸韩傻儿,不夸自己,颇为不悦,歪头想想,又释然了。韩傻儿也不懂什么板肋不板肋的,夸他有力气,原本不错,又夸他适合习武练剑,心里更美滋滋的。
正说着,韩春旺与景济仁回来了,景德震忙引到客厅叙话,童仁堂没动:“你们先聊,我稍停就过去。”
又蹲下,和颜悦色问韩傻儿:“练过什么武功不曾?”韩傻儿老实答:“没练过。”
“骗人!”火火立马揭露,“早上还练剑呢,我教的!还有,他弹弓打得可准了,能把麻雀打下来!”童仁堂来了兴趣:“真的?”韩傻儿嗯一声,算是认可,火火揭老底:“还拿弹弓吓唬我呢!”童仁堂好笑,这小丫头,可不是盏省油的灯!笑问:“我不信,能让老哥哥开开眼吗?”
韩傻儿掏出小弹弓,指了指树梢一颗红枣说:“打它吧!”七月十五枣红尖,八月十五枣半干,季节在山区的脚步缓慢一些,这颗红枣,挂在高处,收枣时逃过一劫,红嘟嘟的,分外惹眼!童仁堂点头,韩傻儿一石子过去,红枣应声而落,火火捡起来,擦干净,与韩傻儿分吃了,还甭说,真甜!
童仁堂心道,红枣是死物,比不得麻雀,而红枣比麻雀小许多,小家伙也不瞄准,随手就拉弹弓,如此神射,匪夷所思!“那个——”他起身,指了指离树的虎斑山鸫,继续考证,“能把它打下来么?”虎斑山鸫刚受惊吓,“噶”地一声鸣叫,正找地方落脚。
“好嘞!”韩傻儿一拉弹弓,虎斑山鸫直愣愣跌落下来!
童仁堂更为惊诧,随心所欲弹落飞鸟,练成武功、使用暗器的话,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恐怖!他想放条长线:“老哥哥教你武功好不好?”第一御医的孙子,将来发达了,他做师父的,那是大大的露脸。
“你不回扬州了吗?”韩傻儿颇费踌躇,这老头儿一招干翻守备,令他好生崇拜,不过嘛,老头儿是外地人,难不成跟他走?学医咋办?上学咋办?“不好!”火火断然否决,她可舍不得韩傻儿走,再说了,笨笨当了叔爷的徒弟,自己还当什么师姐?
童仁堂不接茬了,丢下那么大的生意,窝在山旮旯里教娃娃,性价比太低了!乐呵呵弯下腰,一臂抱一个,往客厅走,火火挣脱,挤进苟史运怀里咬耳朵,韩傻儿也依偎到韩春旺身边。
韩春旺与景济仁歇口气,补了入场酒,后者喜形于色说开了。
他们到了巴掌镇,贾郝仁一把脉,说保准能醒过来,再早送一会儿就更好了,又说你们得感谢韩医生,若不及时止血消炎,命就保不住了!针灸两刻钟,景天志缓缓睁眼,发出“啊啊”的叫痛声,景棠沐喊两声,也“嗯嗯”答应。贾郝仁交代,回家歇息调养几天,也就是了,收下景济仁十两银子,送他们出了诊堂......景济仁犹自侥幸:“去时出一身冷汗,现在全好了,要不然,我和苟掌门——”
“跟我们什么瓜葛?”童仁堂冷声打断,“欺负我孙女,没找他算账,够便宜他了!”八品县丞算根俅毛?在扬州,五品、六品还得仰着他的脸说话。景济仁半截话没说完,生生噎在那儿——“总镖头,你这话不对!胖墩是为了帮火火!”韩傻儿挺了挺小胸膛,韩春旺忙呵斥不得胡说。
童仁堂闹了个大红脸,讪笑两声掩饰:“小朋友说得对,老哥哥喝高啦!”吩咐侄儿拿钱。苟史运不理解,眼高于顶的叔父,何至于对小孩子放这么低身段,倒也实在,掏出十一两银子,递了过去:“出诊金,应该,应该的!”景济仁连连摆手:“苟掌门说哪里话?小瞧济仁了不是?才几个钱?济仁是后怕......”
正推脱,值班弟子匆匆赶至,环众抱了抱拳,冲苟史运:“师父,快走吧,打起来啦!”
苟史运板起脸:“谁打起来啦?慌手慌脚,没个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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