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狗剩啦、毛蛋啦......他们家也起贱名,多少有些蹊跷。”因说起,韩修草初到时,只有父子俩,一年后,江氏才抱着孩子赶来,邻居爱东家长西家短打听事儿,江氏说娘家生产的,过完月子才来团聚。
教书先生道:“路途颠簸,不利生产,也是有的。”童仁堂有自己的发现:“我瞧着,这孩子有股虎劲儿,比韩先生霸气得多!”
“就是,这小子打架确实厉害,火火让收徒弟,老子收喽!”苟史运自饮一杯,空杯重重放到桌子上。教书先生面露愧色:“都怪老朽教导无方,老朽惭愧,该卷铺盖啦!”景德震劝道:“不关先生的事儿!先生来好几年了,一直安安稳稳的不是?也怨天志这小子,一来就捣蛋!”催促饮了一轮。
“快到镇上了吧?”教书先生依然忐忑,惴惴难安。景德震嗯道:“差不多了!依我看来,贾医生不见得比韩先生高明——韩先生是门里出身,他才跟御医总管学了几年?道行还浅!”童仁堂瞳孔抖然放大,山羊胡僵直:“御医总管?”景德震答:“就是韩傻儿的爷爷啊!”便讲起韩修草发配一事......童仁堂眼珠滚落地下,这事他倒听说过,想不到的是,第一御医流放这里来了!幸亏没在韩家大放厥词,否则,丢人丢姥姥家了!
苟史运发恨声:“皇帝佬儿,没一个好东西!害苦这么多人,真该宰了!”景德震劝:“老伙计,这等狂话,不说为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来,碰一杯!”他对贬黜的官员家眷,向来宽厚,苟史运喝酒缄口,不予争执。
童仁堂道:“一人难趁百人意,举国上下,千千万万人,皇帝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遭兵荒马乱,不流离失所,便是圣主贤君了!大德开国五十年来,大仁、大义乃至当今力行皇帝,都算轻徭薄赋,勤政爱民吧?”
教书先生对童仁堂刮目相看了,苟古贤的子侄,不骂朝廷,不抨击朝政,难能可贵——遂接道:“大仁皇帝,上马得天下,下马敬孔孟,休养生息,实万民之福也!”
苟史运有了新的关注点:“马上得的天下,武功一定很高喽?”童仁堂答:“大仁皇帝殡天时五十来岁,八星石剑王:大义皇帝在位二十多年,修到了铁剑王!”苟史运发感慨:“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称王称霸喽!”童仁堂纠正:“非也!五大剑派,高手还少吗?能当好将军宰相吗?武道,不过王道的辅佐!”苟史运不爱听,尿骚胡一甩瞅景德震:“刚才你说韩傻儿娘亲撵来的,他怎么喊二娘?”这些年,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喝剑南烧了。
景德震便把治不好赔老婆那节讲了。
苟史运快人快语:“老子咋觉得,那贾郝仁不是啥子好东西呢!”童仁堂更进一步:“葫芦里会不会装着什么药?”世间的人,要么重义,要么重利,治不好陪老婆?笑话!他有几个女儿?教书先生敬重韩修草,也生了诽词:“医者仁心,若存心不良,天理难容了!”
景德震制止:“疏不间亲!他们一家人了,咱们甭操闲心罢,喝酒才是正道!总镖头是稀客,下次再见,不知猴年马月了!”自敬了童仁堂一杯,又鼓动教书先生、苟史运敬,童仁堂明知灌他酒,仗着酒量好,喝过又回敬了。
边喝边扯闲话,话题仍围绕韩傻儿,以及景天志受伤,日头西移,教书先生说,他不好再陪了,娃儿们该上课了。
景德震道:“后晌别上了吧?总镖头见多识广,须先生才能陪好;天志还没消息,上课也不踏实。”教书先生从善如流,去学堂宣布放半天假,孩子们欢呼雀跃,躲猫猫,掏鸟窝去了。
火火不屑参与那些低端游戏,拉了韩傻儿来找老爹,要他快吃快喝教练剑。苟史运说,明天再练不晚,着什么急嘛,你俩玩阵子吧。
景德震拿俩鸡腿,小家伙不好意思了,跑到院子里,商量做游戏玩儿。火火道:“咱学戏台上的人,演练礼仪吧?”韩傻儿答:“好嘞!”火火琢磨,吉礼、冠礼用的人多,玩不了,就选了义礼,嘀咕一阵,双双跪下,火火开场白:“义结金兰,现在开始!”韩傻儿说“我韩奔月”,火火说“我苟不雪”,同声说“愿与火火(笨笨)结为生死兄弟......”火火喊:“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咚咚咚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装模作样抱拳:“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韩傻儿也装模作样抱拳:“贤弟免礼!”火火咯咯咯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你得喊我大姐,我才够本儿!”韩傻儿嘿嘿,不置可否。
苟史运瞧见两个小人儿磕头,以为学人家拜天地呢,就出来想管管,童仁堂也瞧见了,笑着提醒:“小孩子过家家呢!”火火小跑相迎,笑意未断,问:“爹爹,咱这就回去?”苟史运绷着脸:“捣啥子鬼呢?小小娃儿,不学好!”火火又笑弯了腰:“爹爹,我和笨笨拜把子呢,好玩得很!”又抱拳比划:“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嘻嘻嘻……”苟史运笑了,难得幺女这么开心,江湖儿女嘛,这个可以有。童仁堂心一沉,隐约觉得,青梅竹马的俩小人儿,前景难料,呵呵一笑道:“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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