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数骑斥候拍马向坡上奔去,刚到坡脚,坡后驰出了十余汉骑。驻马坡上,这十余汉骑冲着斥候射箭。张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骂了声:“直娘贼,当真有伏?”紧忙令队伍摆开防御队形。正乱糟糟的摆阵,坡上的汉骑向坡后退走。斥候大着胆子上到坡上,打望了稍顷,带着箭伤,兜马还回,来向张猛禀报:“将军,只这十余汉骑,当是汉贼哨探,坡后并无伏兵。”
张猛松了口气,他令斥候去报徐师顺,坡后无伏,可以放心通过,自则催令队伍,重改成行军队形,加快速度:“快!郓城快到了,别再耽误!”他固尚存勇锐之气,只却浑未注意到,经过连番骚扰、虚惊,麾下这千人先锋已是士气低落,惶惶不安,只为将令所驱,勉强前行。
又行不到两里,转过一片疏林、芦苇丛生的泥淖,眼前豁然开朗,护城河后,郓城的北城墙矗立在前不到三里处。城西、城南传来的鼓噪声、喊杀声,这时,愈发清晰可闻。张猛一边令斥候速去探查城西、城南两面战况,一边令部队到城边列阵,焦急地等待主力,准备进战。
-……
不多时,徐师顺率领的两千余主力也逶迤而至。
和前锋同样,他们亦是一路数惊,见郓城已到,全军上下都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放松,许多士卒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喘息。
张猛急不可耐地驰马至徐师顺将旗下,找到徐师顺,大声求战,说道:“总管!斥候刚刚回报,汉贼已在西、南各清理出通道,正向城下推进。战机稍纵即逝!末将愿率骑兵袭其侧后!”
徐师顺望了望北城头上稀稀拉拉的守卒,——汉军未攻北城,是以此处守卒不多,又侧耳听了听城西、城南的杀声,说道:“不急。待俺亲自去看一看……”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雄浑的号角声,从城北与城西、城东的两个拐角处同时响起!
紧接着,战鼓擂动。
“杀!”
两队汉骑,如同决堤洪流,从城墙的拐角后猛然杀出!一队自西而来,一队自东而来,铁蹄翻腾,卷起漫天尘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向才刚松懈下来的徐师顺部。
徐师顺大惊失色,拨马便向中军退回,喝令的声音都变了调:“敌袭!结阵!快结阵!”
他的部队军纪本就不严,此刻猝然遇袭,刚坐下的士卒慌忙爬起,找不到兵器者有之,惊慌乱窜者有之,军官呵骂声、士卒惊叫声四起,阵型混乱不堪。这种情况下,若是被汉骑杀入,下场可想而知。殊未料到,汉军未在来郓城的途中设伏,而进击之众却是正面来袭!
张猛目眦欲裂,大吼一声:“跟俺来!”仓促间聚集了百余亲骑,迎向从西面杀来的那股汉骑。
徐师利也勉强召集了数十骑,迎向东面之敌。
两将试图为步卒结阵争取时间。
张猛一马当先,冲向汉骑。
却见从西拐角杀来的汉骑,驰在前边的数十骑,反应极快,见他们迎战,并不当面接战,而迅速分散,挽弓搭箭,从两侧射来。又驰出十余骑,或单列、或并列,皆披甲挟槊,则是从正面向张猛等骑突进。张猛两面受到夹射,虽着铠甲,大多箭矢射之不透,但汉骑射的不止是人,更多的是射向战马,——其麾下骑兵已有战马中箭者,不免分心。
正面一汉骑已经杀至!
这汉骑的槊尖擦着张猛的胸甲划过,溅起一溜火星。张猛还刺,刺了个空。两人错马,这汉骑毫不停留,不与他缠斗,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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