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而出,大举追击,结果行不到十里路,綦公顺亲率伏兵杀出。官军大败,奔逃还城。綦公顺将城团团围住。刘兰成好言劝慰,招降官军。东阳城守城军民惮於綦军的声势,又仰慕刘兰成的声望,於是纷纷出城投降。綦公顺遂得东阳。
确也是只有这样的智勇之士,大概才能有不仅劝说綦公顺及早归附李善道,并且还劝说綦公顺主动为李善道扰乱青、兖、徐等地,为李善道解荥阳僵局的见识。
至於苗海潮,他现是杜伏威的部将。杜伏威从长白山南下江淮时,经过下邳,派辅公祏与他说,“今同苦隋政,各兴大义,力分势弱,常恐见擒,何不合以为强,则不患隋军相制。若公能为主,吾当敬从,自揆不堪,可来听命,不则一战以决雄雌”。苗海潮惧怕,即以其众归於杜伏威。不过之后,杜伏威渡过淮水、长江,到江南后,苗海潮便留在了下邳,与杜伏威只是名义上的从属关系。他和藏君相一样,现也是畏惧汉军的声势,所以亦愿与綦公顺、王薄修好。
不过,藏君相、苗海潮两人暂时都只是奉书修好,并未明确降从李善道。
这也可以理解,他俩的地盘分别是后世的连云港、宿迁一带,东临东海,南邻江南,与李善道目前的河北地盘隔得还很远,——尽管下邳郡西边就是徐州所在的彭城郡,可彭城的汉军只有五千,他俩因此暂还保持观望,等待李善道与李密分出胜负,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局势尚未明朗,贸然投靠,只会引火烧身。
且不必多说。
……
只说这几个最新的形势变化,王薄、綦公顺这一路,有刘兰成的参佐,高歌猛进,自是大好;而东南、河内这两面的最近状况,表面似对汉军不利,但其实也无甚大虑。
淮阳这块儿,看似李密又调动了几路援兵,支援宛丘,总的兵数号称十万之众,真正的兵马数量,肯定没有十万,但据探报,合计也有数万之多,声势不可谓不大,然这几路援兵,都是李密“百营簿”上的地方义军营头兵马,换言之,皆是依附他的各地割据罢了,其心并不齐,之所以被迫进兵,无非因李密严令之故。实际上,周君德、杨仲达、杨士林、田瓒、朱粲诸辈,与藏君相、苗海潮是一样的,也都是悉怀观望之意,必然是不会为李密真正卖命。
莫说这诸路援兵尚未尽数汇聚淮阳,就是汇聚了,也可相机各个击破。
河内这块儿,单雄信到今为止,已经攻河阳十天了。河阳三城亦如前所述,是黄河上的锁钥之地,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又单雄信虽然勇猛,黄君汉的军报中,说他数次亲督或者亲提精锐冲锋陷阵,却他没有多少谋略,他军中的将领有些也得了黄君汉的书信,打起仗来也不十分卖力。由而打到现在,连河阳三城在黄河南岸的外城都还没有攻下。
是以,就东南、河内这两块儿的最新局势,李善道并不担心。
非只不担心,他现在的心情,反而还是相当不错。
无它缘故,今日才得赵君德、王君廓等的捷报,林虑城已被攻陷,宇文化及兄弟等尽数被擒,搜得传国玉玺等宝,已敬送贵乡,宇文化及等也被送去了贵乡。
……
“如宇文化及者,真袁公路之属也!悖逆骄狂,不识天数。将亡,穷途末路,愈加昏狂,而竟僭号,云‘人生故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荒唐至极!”薛世雄厌恶地评点说道。
却原来宇文化及在林虑城破前,绝望之际,乃鸩杀了杨浩,僭皇帝位,国号许,建元天寿,还像模像样地署置了百官。——国号为许者,其父宇文述在杨广继位后,得封许国公。
薛世雄用袁术类比宇文化及,比喻得甚是贴切。宇文化及与袁术确实有点像,两人都是世家贵公子,都得到过玉玺,但都是无甚能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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