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烧鸡与酒壶放在案上,卤香与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书房里的寒气与戾气,笑问道:“不知王爷是否赏脸,与本府喝一杯?”
宇文卬闻言,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有些意外。
沉吟不过一瞬,没有任何犹豫,喉结滚动了一下,径直答应:“好啊!”
声音干脆利落,不带半分拖泥带水。
他倒要看看,陈宴这黑心肝的东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玩得是什么花样。
而且,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毕竟,这偌大的谯王房,外边都是便衣(绣衣使者)。
上官溯晴闻言心头一紧,脸上满是担忧,下意识轻呼出声:“王爷!”
她眼神焦灼地望着宇文卬,指尖攥得发白。
谁知道这酒肉里有没有猫腻,王爷怎能如此轻易答应?
宇文卬抬手摆了摆,示意不必多言,安抚道:“无妨。”
他转头看向陈宴,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唇角勾起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慢悠悠地问道:“陈大柱国权倾朝野,再怎么视法纪如无物,也总不至于亲自跑到我这圈禁之地,动手取本王性命吧?”
“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大人的名声,对吧?”
陈宴颔首,应得毫不犹豫,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波澜:“当然。”
目光坦然地迎上宇文卬的视线,仿佛全然没听出话里的讥讽。
宇文卬见状,对王妃说道:“你且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有陈大柱国陪着,出不了事。”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要打扰本王与陈大柱国‘叙旧’。”
上官溯晴眉头微蹙,脸上满是纠结。
既担心王爷的安危,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迟疑片刻后,终究还是躬身应道:“是.....”
说罢,深深看了宇文卬一眼,又警惕地扫了陈宴一眼,才带着侍女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陈宴毫不客气地自顾自坐下,将狐裘随意搭在椅背上。
提起青瓷酒壶,对着两只空酒杯缓缓斟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壶口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酒香愈发浓郁。
斟完酒,他伸手从油纸包里撕下一只油光锃亮的鸡腿,递到宇文卬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来尝尝这城西张记的烧鸡,刚出炉的,皮脆肉嫩,味道不错。”
宇文卬接过鸡腿,指尖触到油纸的温热与油润,腹中早已被卤香勾得咕咕作响。
他也不再故作矜持,张嘴便狠狠啃了一大口,酥脆的鸡皮在齿间裂开,鲜嫩的肉汁瞬间迸发,浓郁的卤味混着肉香在舌尖蔓延。
啃完大半只鸡腿,他随手将骨头撂在案角,端起面前盛满烧酒的瓷碗,仰头便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着灼热的暖意,一路烧到胸腹,驱散了深冬的寒气与连日来的郁结。
随即,畅快地呼出一口酒气,眼底泛起些许水光,由衷感慨:“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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