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玄色锦袍带起一阵寒风,双眼微眯如鹰隼,凌厉的目光死死锁着袁疏,厉声开口:“这样狡辩有意思吗!”
“你的家奴没有你的授意,哪来的胆量做这种事!”
袁疏浑身抖得像狂风中的枯叶,膝盖在积雪里蹭得冰凉,却顾不上半分,嗫嚅着先挤出两个字:“真的....!”
他喉结剧烈滚动,咽下满口的苦涩与惊惧,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却拼尽全力辩解:“小人不敢对您撒谎!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在陈宴大人面前扯半句虚言!”
额头的血迹混着雪水往下淌,顺着脸颊滴落在身前的雪地上,晕开点点暗红,“小人也不知,他们为何会鬼迷心窍做出这等蠢事,但真的不是小人指使.....”
“大人明鉴,求您一定要信小人!”
别说陈宴大人不信,袁疏本人也很诧异,怎么都想不明白,袁五几个蠢货为何会如此没脑子....
话音未落,猛地举起双手,十指绷得笔直,掌心朝天,像是要将自己的赤诚剖出来给人看。
眼神里满是急切与哀求,振振有词地赌咒:“小人可以对佛祖起誓!”
“方才所言句句属实,但凡有一句虚言,就让小人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陈宴挑眉审视着袁疏,目光在其惨白的脸、额角的血迹与紧绷的双手间来回逡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低声喃喃:“哦?发这种毒誓?”
他静立片刻,那双锐利的眼将袁疏的慌乱,与急切尽收眼底。
随即,抬手指了指地上横七竖八晕死的家奴,问道:“那你说的家奴,是这些人中的哪几个?”
袁疏却是摇了摇头:“袁五那几人,不在他们之中......”
陈宴闻言,眉峰陡然一挑,尾音拖得意味深长:“嗯?”
袁疏察觉到陈宴眉峰间的不悦,心头一紧,忙不迭往前膝行半步,声音愈发急切地解释:“大人,是这样的....”
“因为那几个恶奴擅作主张,犯下王法,还敢蔑视官府威严,小人下午得知后便动了家法,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直打得半死不活!”
他咽了口唾沫,生怕对方不信,又补了句:“现下他们还关在小人于开明坊的府中,绝不敢私自逃遁!”
陈宴目光转向身侧的侯莫陈潇,语气沉稳不带波澜,开口道:“侯莫陈掌镜使,派人去开明坊袁府,将那几个家奴抓回来!”
侯莫陈潇当即抱拳躬身,高声应道:“遵命!”
说罢,转头看向身后的几名绣衣使者,眼神一凛,沉声吩咐:“你们几个速速去办!”
那几名绣衣使者齐齐颔首,身形一动,玄色身影如鬼魅般掠过院墙,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陈宴迈步走向堆满木箱的马车,俯身瞥了眼箱中琳琅满目的稀世珍宝。
玉器流光、铜器斑驳,还有绢帛古画叠放其间,皆是墓中盗出的珍品。
随手拿起一件羊脂玉璧掂了掂,玉质温润冰凉,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朗声说道:“袁疏,你这从墓中盗出的宝贝,还真不少呢!”
袁疏见状,连忙堆起满脸谄媚,头颅几乎要低到胸口,恭敬无比地说道:“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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