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的吐谷浑将领们也瞬间炸了锅,原本低垂的头颅齐刷刷抬起,一张张脸上满是错愕与茫然。
谁能想到那场追击,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夏侯太子来瞧一瞧,是不是这件盔甲?”
豆卢翎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同时屈指在掌心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两名亲兵便快步上前,两人合力抬着一套银色铠甲,铠甲的样式、纹路,竟与陈宴身上所穿的那套一模一样。
只是这套铠甲多处布满划痕,肩甲边缘还缺了一块,胸甲上更是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凹痕。
显然是经历过多次厮杀,比陈宴身上那套崭新的铠甲,破旧了不止一星半点。
尼洛昼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里满是惊诧与恍然:“你们竟一直鱼目混珠?!”
真是阴险狡诈至极!.........夏侯顺死死盯着那套铠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都渗出了血丝。
他猛地转头看向马背上的陈宴,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意与不甘,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陈大将军,好计策啊!”
夏侯顺知晓陈宴卑鄙,但却没想到,此子居然卑鄙到了这个地步。
陈宴微微摇了摇头,玄色披风随着动作轻轻扫过马腹,平静道:“夏侯太子错了,这与本将无关,都是这四位将军的谋划!”
随即,指了指归来的王雄、赫连识,又指了指笑脸盈盈的豆卢翎、贺拔乐,继续道:“本将只给了他们,带你们在河州境内遛弯的命令......”
“雕虫小技,献丑了!”
王雄笑着拱手。
“自谦”的同时,一直欣赏着夏侯顺,及吐谷浑将领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夏侯顺望着四人脸上的自得,胸腔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喉咙,死死咬着牙,上下齿摩擦得咯咯作响,牙龈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看来咱们败得不冤啊!”
陈宴呼出一口浊气,吩咐道:“行了,顾将军你去将吐谷浑降卒,带去已准备好的安置之所....”
“遵命!”
顾屿辞高声应下,随即拨转马头,对着身后待命的一队周军喝道:“弟兄们,随我来!押解降卒,前往安置点!”
说罢,便策马朝着一个方向奔去,身后的大周府兵立刻跟上,开始有序地收拢吐谷浑降众。
“夏侯太子,这边请吧!”
“本将略备了酒菜,来招待诸位!”
陈宴微微侧身,目光掠过夏侯顺身上的绳索与羊皮,随即抬手朝着后边大营的方向指了指,那里的营寨在暮色中已亮起点点篝火。
顿了顿,又继续道:“想必诸位已经许久,没有饱餐一顿了吧?”
他不继续羞辱,竟还设宴款待?..........夏侯顺一怔,不明所以地望着陈宴,心中泛起了疑惑,行礼道:“多谢陈大将军!”
不管是夏侯顺,还是旁边的吐谷浑将领,都看不懂陈宴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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