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眨了眨眼,叮嘱道,“以防有诈!”
“末将明白!”
王雄与赫连识相视一眼,重重颔首,知晓其中的潜在风险。
话音落下,便领着两队甲士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阵前,手持绳索与短刀,快步朝着那些吐谷浑骑兵围拢而去。
夏侯顺被绳索缚着双臂,一步步挪到陈宴的马前。
粗糙的地面磨得膝盖生疼,却仿佛毫无知觉,在距战马足前三步处停下,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双膝重重砸在地上,扬起细小的尘土。
口中的玉佩硌得他舌尖发麻,他垂下头颅,声音因屈辱而有些发颤,却仍强撑着清晰开口:“败军之将夏侯顺,领部属向陈大将军请降!”
陈宴骑在白马上,身姿挺拔如松,头盔的阴影恰好落在眉骨处,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夏侯顺。
目光缓缓扫过对方身上粗糙的羊皮、勒出红痕的绳索,以及紧抿的唇间露出的玉佩边角,沉默了片刻。
晚风掀起玄色的披风,猎猎作响。
最终,陈宴淡然一笑,轻声开口,感慨道:“夏侯太子,交手这么久,咱们二人可算是见面了......”
这陈宴果然年轻,恐怕当真只有十八岁..........在陈宴打量夏侯顺之时,夏侯顺同样打量着他,心中嘀咕一句,沉声道:“陈大将军,咱们此前遥遥见过不少次!”
“最后的一次,应该不过数丈之地......”
夏侯顺记得很清楚,这位周军主将之前,被他们追得跟死狗一样狼狈。
“哈哈哈哈!”
陈宴、宇文泽、豆卢翎、贺拔乐等人听到这话,相视一眼后,不由地开怀大笑。
好似听到了某种趣事般。
“你.....你们笑什么?”夏侯顺不明所以,疑惑问道。
“夏侯太子,其实咱们并未见过.....”陈宴收敛笑意,摇了摇头。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因为前些时日,你追击之人都不是本将!”
夏侯顺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屈辱的麻木瞬间被尖锐的不安刺破。
他猛地抬起头,额前散乱的发丝滑落,浑浊的眼珠里满是惊疑,声音因急促而发颤:“什....什么意思?”
豆卢翎策马上前,俯身按着马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满是玩味,“意思就是,之前你所见到的大将军,都是我等假扮的!”
贺拔乐也策马上前,与豆卢翎并肩而立,抬手指向马背上的陈宴,笑道:“真正的大将军,一直都在枹罕对你们守株待兔!”
“什么?!”
夏侯顺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因震惊而剧烈收缩,跪在地上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嘶吼:“这怎么可能?!”
他死死盯着豆卢、贺拔二将,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像是要将胸腔里的气血都呕出来:“那铠甲分明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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