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顺安隔着院子,经常便能听到从炒豆武馆传来热火朝天的练武声。
倒是肖季长得知李东阳的邻居,居然是一位在水窝子挑水的二流好手。
他诚惶诚恐前来拜问,又是送礼、又是设宴,到最后还想邀请陈顺安,当个教头,指点这群武童。
陈顺安自然对其敬谢不敏,礼物不要,邀请拒绝,把门一关。
你肖清仇爱咋搞咋搞!
我陈顺安倒是要看看,你肖清仇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
……
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
一转眼,已是近两月后。
距武胜街不远的一条小路上,一群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围拢在陈顺安身边。
两月过去,陈顺安的模样似乎没有丝毫改变,青布褂子,黑布裤子,身形消瘦,嘴角上扬总是笑眯眯的,一副不争不抢的老好人模样,极易让人产生好感。
而在陈顺安的腰间,则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蛐蛐罐。
金头霸王老老实实趴在里面,一声不吭。
“陈爷,吃了嘛你,没吃到我家对付两口……对了,您那甘水还有吗,求您大人开恩再赏点,我那孩子大病初愈,浑身没二两肉了!”
“陈爷,您来送我家福水呀,不不你送啥我都要!我早年练武亏空严重,现在暗疾缠身,陈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爷,我求你了,再来几滴甘水吧,您让我做啥我都愿意,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皱眉头!”
面对众人的恳求,陈顺安面露无奈之色,拱手道,
“诸位,这鸡头珠每隔三四日才能凝聚七八滴甘水,若是给了你们,那育婴堂的苦命孩子们该如何是好?你们大人还能熬一熬,这些娃儿再熬,就没命了。”
众人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不忍,叹了口气。
“当然,等过些日子,陈某想想法子能否每日挤出几滴来,大家伙分着用吧。”
此言一出,众人眼中顿时闪出活络的光来,连忙道谢,赶紧把路让开。
无人敢心生歹念,甚至出手阻拦。
只因不少臭水沟、粪坑已经填了好几具尸体了。
陈顺安继续推车,最终停在一不起眼的破烂院子前。
四周高墙,房屋不少,只有一堵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
大门一侧,有一个镶嵌在墙壁中的壁柜,柜上有小木门,可供开阖,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刚才众人口中的‘甘水’,自然便是从金鳞鲿腹中挤出的那枚鸡头珠所产。
将其置于水汽潮湿之地,若附近存在宝药百草,可得甘水;若存在剧毒之物,可得恶水。
浊水分辨剧毒。
甘水益精补气。
现在不少人都知晓,在苇横街挑担的水三儿陈顺安,身上有一粒鸡头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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