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才方便他日行事。
马车停在绵宜宅门口,朱红大门两侧挂着的‘乔迁之喜’灯笼在寒风中轻晃。
刘妈带着三四个年轻丫鬟,早就于门口迎接。
陈顺安下马,环顾四周。
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腥臭味。
陈顺安眉头一皱,沿着墙根走了几步,便见绵宜宅侧面的巷子后面,停着一辆挂着铜铃铛的小推车。
一个哑巴,正将地上堆放的一些连汤带水的脏物,什么臭鱼烂虾、碎肠子烂肘子、吃剩的馊饭丢到车上。
见到陈顺安,这哑巴也不怕,反而眯着眼阿巴阿巴的打千儿,傻气的模样里透着几分憨直。
“这是……”陈顺安目光一敛。
刘妈脸上不自然的笑笑,
“老爷,这是倒脏土的姜傻子,至于那些东西,都是临时放这儿的,一般天不亮就会被收走。”
此时京畿各地,生活垃圾的回收处理,是个老大难问题。
寻常人家还好,哪还有剩菜剩饭呐,耗子闯进去了都别想活着出来。
但一些大户人家,那每日吃穿用度,臭掉的酒肉,那可海了去了。
于是,便衍生出这种‘倒脏土’的行当。
天不亮就得进城,走街串巷,把大户小家堆放在门前的脏东西收走。
干这行当的人,地位低贱,住着破瓦寒窑,穿着破衣烂衫,都是贫苦穷人。
不允许进人家院子,连主顾的脸都瞅不上。
而许是绵宜宅闲置多年,并无主人常住,光徽钱庄偶尔派人来,也是偷偷摸摸,并未伸张。
便导致九大家里,不少府宅都习惯了将这些脏土,暂时堆放在绵宜宅的侧门处。
反正天不亮就被收走了,一来二去,都习以为常,甚至认为本该如此。
刘妈见陈顺安面无表情,心底一咯噔,连忙作势就要驱赶那姜傻子。
陈顺安摇了摇头,转身往正门走,随口道,
“给他拿一份四色水礼,也不必多说什么。”
刘妈愣了下,继而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让丫鬟取来茶叶、糕点包好,递到姜傻子手里。
那傻子接过,咧嘴一笑,推着车‘叮铃哐啷’地走了。
片刻后,满车的细软家当都搬了进去,一众帮忙的水三儿茶也没喝,便笑呵呵领了赏钱离去。
于是,当所有丫鬟在刘妈的带领下,齐声唤婉娘‘夫人’时。
婉娘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脸颊泛起微红,手足无措。
这么宽敞、如此气派的三进院落,是自己家了?
而就待婉娘恍惚间。
她看到一位身穿道袍的美艳女子,不急不缓,走到门前,带着一如既往的清冷,朝陈顺安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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