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怨,陈顺安早就不看在眼底。
婉娘跟李氏告别,邀她空了常去绵宜宅喝茶后,也上了马车。
“驾!”
马夫甩了甩鞭子,马车轱辘动了。
陈顺安回头,只见雪下得更紧了。
街坊们站在雪地里,大多面露菜色,身穿补丁衣服,偶尔还咳嗽几声。
虽有几个武者,但也基本毫无武者精进勇猛之意,反而被苦日子压弯了腰,眼底有些麻木。
李东阳低头,翻阅着陈顺安所赠注疏,面露惊喜之色,眉飞色舞,似乎还在朝身边的张望月说着什么。
张望月默然,悄悄握紧了拳。
目送从炒豆胡同平步青云的陈顺安,这一大人物离去。
有人忧愁、有人欢喜、有人互相怨怼。
每家每户似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却统统被这如剪玉飞绵的纷雪掩盖,遮蔽。
然后,陈顺安又抬头望天。
夏有连旱大日,黑云半月,也不见落雨。
冬有酷暑飞雪,骤降极寒,也不见消停。
世道艰难。
不欲,人活啊。
……
“陈顺安搬家了,你怎么不去送行?”
炒豆武馆里,白满楼看了眼窗外,继而收回目光,默默擦拭剑身,保养宝剑。
肖清仇朝火盆里添了点炭,坐一壶开水在旁边,沉声道,
“你我也非清白的良人,何必过多纠缠无辜,免得被你我连累?他从此处搬走也好,互不打扰。”
白满楼耸了耸肩,布巾从剑梢滑到剑柄,并未多少多说什么。
而肖清仇目光深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
时至今日,肖清仇其实有些怀疑陈顺安的身份。
或者说,觉得此人,别有身份。
陈顺安此人发迹的速度,太快,也太……顺理成章了。
每次崭露头角,似乎都伴随着一些大事。
灵官截会如此,夺回曝尸那次,也是如此。
恰到好处。
再加上,肖清仇命格独特,乃杀邀食制格,可短暂执掌【神威紫雷炮】。
偶尔可心血来潮,察觉到陈顺安正默默注视自己和白满楼两人。
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审视、窥探甚至是……
俯瞰之意。
似乎陈顺安,早就识破两人身份。
于是,一个念头,悄然浮现于肖清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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