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造、移徙、上梁。
一大清早,陈顺安的旧院门前却聚了半条街的街坊。
他正指挥着几名水三儿搬最后一箱细软,李氏便拉着李东阳走了过来,递过个绣着“长命富贵”的红布包。
里面裹着一小把五谷杂粮,李氏有些谨小慎微道,
“陈大哥,祝您喜迁新宅……辞旧宅的时候,得撒这个,稻黍稷麦菽,撒在旧院门槛,然后再撒在新宅灶前,保准陈大哥您五谷丰登!”
陈顺安笑了笑:“谢了,李妹子。”
他从红布包里抓出一把五谷,往灶前撒了半把,又走到门槛边,将剩下的五谷顺着门缝撒出去。
雪地上顿时落了层细碎的金黄。
陈顺安犹豫了下,转而从身后的木匣中,取出一本线装的习武注疏,都是陈顺安习武至今,自己总结的经验、心得。
不涉及到具体的招式,却暗含武道之理,三炼真谛。
即便如此,以陈顺安如今的眼界实力,这本注疏也相当于武学大典了。
用来开辟一武道流派,保百代不衰,不成问题。
陈顺安将此注疏交给李东阳,笑道,
“以后,可别再偷听墙根了,其他人可不像你陈爷我这般大度,小心废了你的武功!此书你且收好,是我亲笔所写,除了极为亲近之人,不可外泄。”
李东阳双手接过,紧紧抱在怀里,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些发颤,
“谢陈爷!”
街坊们看着,有的抿着嘴,有的低头踢着雪。
偌大的炒豆胡同,有近二十余户百姓。
此刻见陈家搬迁,听说还是县东九大家的绵宜宅。
羡慕、嫉妒、惆怅、酸溜溜的占了大多数。
也就只有李氏一家,才有几分真情实意,由衷感到高兴。
这也是人之常情。
莫说毫无血缘关系的旁人街坊,便是骨肉至亲,当有人飞黄腾达之时,也是丑相毕露,嫉妒者多,拥簇者少。
不过几乎每家每户,都朝陈顺安赠礼,权当‘离窝不忘旧巢甜’的习俗。
陈顺安也一一回礼,不愿占了便宜。
等到了张三娘一家,接过陈顺安那明显比自家所赠礼物,贵了数倍的茯苓饼与京式八件。
张三娘脸上笑容有些不自在。
张望月沉默着站在张三娘身边,张了张嘴,似乎想跟陈顺安说些什么。
张三娘见状,立即拉了他一把,扯到身后。
张三娘脸上挤出几分谄媚笑容,道,
“陈爷,之前的事……”
陈顺安挥了挥手,毫不在意转身,上马。
这些街里街坊、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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