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晃动。
红五爷、周勇义、摸钱手等一干啯噜会袍哥,默立于岸边,看着船上的白满楼。
红五爷沉声开口,声音压过了风声,
“小白,信堂主的尸首就交给你了,一定将他安然送回川蜀故土,交还他的家人。”
白满楼一身青衫,背负长剑,回首看了眼封入冰棺之中的信堂主尸体,这才回头道,
“我会带着兄弟回家。”
说到这,白满楼看了眼这些熟悉的面孔,沉声道,
“也等你们回家。”
“一定会的。”
红五爷认真点头,声音刻意提高了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也会带着兄弟们回家。”
白满楼不再多言,抱拳环视众人:“诸位,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满楼拿起长长的竹篙,在岸边青石上轻轻一点。
小船便轻盈地荡开涟漪,缓缓滑入江心,向着下游驶去。
几人长身立于岸边,目送小船渐行渐远。
直到船影在浩渺的江水中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个黑点,融入水天相接之处,再也分辨不清。
摸钱手望着空阔的江面,幽幽叹了口气,道,
“金家班已彻底解散。金班主的尸骸也交给他的家人,我已让他们提前出发,南下入蜀了。”
“至于戏班的其他人,我都添了笔安家费,分了家当,四散了去。人海茫茫,朝廷就是想抓人,也有心无力。”
自金家班跟啯噜会袍哥扯上关系的那天,似乎便注定结局。
红五爷沉默片刻,正欲开口,忽觉一道目光自身侧投来。
他蓦然回首,望向夕阳染红的柳堤方向,隐约可见一道清瘦模糊的身影,半遮半掩在垂落的柳枝之后,静立无言。
红五爷眸光骤然一亮,忽然明白此人身份。
他面色一肃,整理了一下衣襟,朝着那柳堤方向,郑重地抱拳行礼,扬声道,
“多谢兄台,今日仗义相助!”
周勇义、摸钱手几人闻言皆是一愣,有些茫然,不明所以。
“五爷,有人追来吗?”
红五爷回过头,笑道:“是有人追来了。但是友非敌。”
“友?”
周勇义几人有些诧异。
他们现在在京师,可谓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就算有对啯噜会抱有善意的势力或武者,在此风声鹤唳之际,也绝不敢公然与他们有任何牵扯。
莫非是……
几人似乎同时想到了某种可能,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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