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满楼几人,联手劫狱,居然失败了?
陈顺安有些错愕。
而在木架旁的告示栏上,贴着一张海捕公文——
刑部为悬赏缉拿劫狱逆犯事:本年八月初五,有啯噜悍匪,持械突袭巡检司大牢,图谋劫取钦犯金立五。
经官兵奋力格杀,毙匪数人,然首恶白满楼率余党遁走。
该犯系直隶川蜀人氏……诛首恶者,赏纹银两千两,授九品军功札付……诛从恶者,赏纹银一千两……举报啯噜窝藏驻点者,亦有奖赏
“金班主死得惨啊,好生生一个善人,被一群匪类连累,落得个曝尸闹市的下场!”
“呸!一群无法无天,无父无母的叛党!”
“唉,这甚劳子萝卜会的人,来之前咱们武清县安居乐业,来之后是人心惶惶,造孽啊!”
“别这么说,啯噜会的都是一等一的大侠,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没听说芙蓉膏火吗?没他们,这世道早就不成样子了。”
“什么狗屁膏火,我又没看到,我又买不起,跟我有啥影响?我只知道他们害我的店铺,关门歇业几天,亏了不少银子!”
“死无全尸,还客死他乡,唉,惨呐。”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陈顺安神色木然,立于原地。
他目力极强,哪怕数十丈之外的蝇翅纹路也清晰可见。
此刻他能看见,那具断首尸体的脖颈断处,还凝着紫黑血块,皮膜筋骨,断口不算光整,甚至有干瘪的皮肤,耷拢在上面。
似乎,是被一股巨力,硬生生扯断头颅似的。
陈顺安察觉到,一股晦涩隐晦,极为阴寒的劲道,从尸首上传来。
而信字堂主的首级则盛于柳条筐内,双目未瞑,望着这秋日惨淡的天。
生前为豪侠,死后却似悬售的牲肉。
“看模样,应当是一位斩三贼,精通拳爪功夫的高手,悍然出手,一击毙命……可我没听说,最近有哪位总捕头坐镇巡检司,莫非是步军营或者通州城来的提督?”
陈顺安很快分析出信字堂主的死因。
他能隐隐察觉到,菜市场附近,藏着不少引而不发的气息,蛰伏各处,带着深沉的杀意。
官府恐怕早就在暗中埋伏人手,是在用信字堂主的这具尸体钓鱼,引诱剩下的啯噜会侠客出手……
夺尸!
见此,陈顺安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他神色不变,顺着人流,离开菜市口,前往砂砾井上值。
陈顺安只能希望,白满楼等人理智些,不要为了同伴尸体,便做出飞蛾扑火的蠢事。
只是……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
所谓侠客,放浪形骸,癖好各异,却都各怀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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