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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茶盏,取出一方锦盒。
“这是父皇特意命人从南海运来的明珠,说是要给弟妹做嫁妆。“
打开锦盒,圆润的东珠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却让刘璿想起龟兹王王冠上被自己挑落的那颗蓝宝石。
“劳烦皇兄费心。”
刘璿接过锦盒,触到盒身的温度——竟是温热的,显然早有准备。他忽然想起儿时,兄长总爱把御膳房的点心藏在袖中,偷偷带给他。那时的袖口,也是这般温热。
交谈间,刘嗣不时询问西域的风土人情,对鄯善的玉石矿、龟兹的灌溉渠了如指掌。
刘璿耐心作答,却在说起汉军新制的投石机时,看到兄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两人的对话看似家常,实则字字如刀,在你来我往中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暮色渐浓,殿内烛火次第亮起。刘璿起身告辞时,刘嗣执意要送他到宫门口。
寒风卷起两人的袍角,在青砖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贤弟一路劳顿,今日好好休息。”刘嗣的声音在空旷的回廊中回荡。
“臣弟遵命。“刘璿转身时,目光扫过东宫斑驳的宫墙。墙缝里钻出的野蒿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皇家兄弟间的微妙关系。
曾经的兄友弟恭,早已随着权力的更迭,化作镜花水月。
而这场在长安宫阙中的会面,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回程的马车上,刘璿望着车窗外如血的残阳,手不自觉地按上腰间佩剑。长安的夜,比西域的战场更让人感到寒意彻骨。
他知道,从踏入朱雀门的那一刻起,他与兄长之间,便只剩下君臣之礼,再无兄弟之情。
而那方带着余温的锦盒,既是示好,也是警告——在这权力的漩涡中,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