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的目光落在徐达的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这已是你数次往返……你……”
朱标惊恐地察觉到,眼前这位被父皇誉为“万里长城”的大明军神,此刻气质不对!
对方身上那股只有在最惨烈的战场上才会出现的煞气,几乎凝结成了实质的寒流,吹得桌案上的烛火都为之摇曳,仿佛畏惧着这股无形的威压。
这根本不是一个“养病”之人该有的状态!
“太子殿下,事态紧急,臣顾不得礼数了。”
徐达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他没有半句寒暄,一步上前,将那件还在滴水的蓑衣猛地扯下,露出里面早已被汗水和雨水浸透的常服。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事,没有丝毫缓冲,“砰”的一声,重重按在朱标面前的桌案上。
那沉闷的撞击声,让朱标的心脏都跟着狠狠一跳。
徐达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他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飞快地解开油布的绳结。
一层,两层,三层。
当最后一层油布被揭开,两样东西暴露在烛火之下。
朱标的呼吸停顿了。
一枚玉印。
半月形状,玉质温润,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
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的私印,代表着他个人权柄的信物。
只是此刻,这枚本该洁白无瑕的玉印,却被一片暗红色的血污所浸染。
那血迹早已干涸,变成了深褐色,死死地凝固在玉印的每一个纹路缝隙之中,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玉印旁边,是一份折叠起来的供状。
纸张的边缘有些卷曲,显然也被水汽浸润过,但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这是……”
朱-标俯下身,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那份供状的刹那,竟感到一种刺骨的冰凉。
他展开供状。
视线扫过纸面,一个个墨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眼底。
“投毒……”
“爆破……”
“引动山洪……”
“二十万流民……”
每一个词,都让朱标的脸色白上一分。
当他的目光最终落款处那鲜红的指印,又转回到那枚代表着胡惟庸相权的半月玉印上时,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猛然窜起,直冲天灵盖!
轰!
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道惊雷在颅内炸响。
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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