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你得坦诚地面对我。
那双安静包容的眼睛这样说道。
权至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总是状若无事的好脾气面具也在这个瞬间崩塌下来。
这种事情在他被规训的人生前二十二年里几乎是很少发生过的。
因此他习惯用迂回的试探,用撒娇示弱包裹渴望,用看似不经意的亲昵掩盖害怕被直接拒绝的恐慌。
这简直是要把自我摊开在阳光下等待着她来审判一样。
可那双眼睛……那双包容的眼睛像是在说,没关系,你可以在我这里说出你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什么呢?
想要被关注,想要被确认,想要被偏爱,想要被安抚……
想要再被爱得更多一些。
这似乎实在是很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权至龙的喉结滚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被他强行压下的冲动,连同更深层的情感渴求像被困的野兽,疯狂挣扎冲撞。
李艺率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看着他,指尖从发丝,到颈后,落在他耳侧那块敏感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他的耳尖渐渐泛红,挣扎的情绪也终于找到了细微的裂缝,权至龙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吐出几个字,甚至带上了一种豁出去的脆弱:
“我……我太想你、太喜欢你了,”他抿着唇,一副害怕被拒绝的模样,结结巴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想要轻轻咬你一下……”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她颈侧那片白皙的肌肤,又迅速垂下,补充道:
“我保证会轻轻地……可以吗?”
真可怜啊。
被她要求着笨拙地袒露柔软,像一只渴望爱又害怕被拒绝的小狗那样低垂眉眼,一副紧张又可怜的模样。
如果现在拒绝的话搞不好他真的会哭出来。
这样想着,李艺率轻笑的脸凑近,呼吸在他的鼻尖打转,指尖抚过他颤抖的唇,嗓音像被融化了的蜂蜜:
“可以哦,你想要咬哪里?”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许可和靠近弄得有些晕眩,脑子昏沉沉思考了片刻才想到要组织语言。好一会,才抬起眼说到:“手腕……可以吗?”
“可以啊。”
她这样说着,又再度躺倒在他怀里。手腕向上翻展,搭在他手边,露出脉搏跳动的脆弱弧线,“喏,轻一点啊。”
手腕纤细白皙,皮肤薄得能隐约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脉络,脉搏安静又生机地跳动着。
权至龙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
温热的嘴唇先是极其轻柔地贴了上去。
他清楚地感知到皮肤底下跳动的脉搏,那是属于李艺率鲜活的律动。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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