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家的车夫金子已将车辇停在门前,沈月疏准备告辞。
“让金子载着你在外面转一个时辰再回去,莫让姑爷误会。”
崔氏假意伤心,轻拍沈月疏的手。
想到沈月疏在卓家、沈家两头不落好的样子,她便欢欣愉悦不已。
似是觉得尚不过瘾,非要让沈月疏再难堪一些,便又附在她耳边低语:“那事最伤腰,你们这两日当避阳和,且不可胡来。若是信得过,母亲娘家弟弟是乐阳有名的郎中,最擅滋阴补阳的方子,可以让他去帮贤婿瞧上一瞧。”
“母亲大可放心,卓君的腰的确因骑马而伤,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能似如柏弟弟那般多情的。”
沈月疏眉眼温润如三月春水,尾音还噙着笑,话茬却直捅崔氏心窝。
沈如柏是崔氏的儿子,年纪比沈月明还小。
去年打着练习骑射的由头日日流连于马场,却不想跟驯马女巫山云雨一通瞎闹。
那驯马女有了生孕,闹到沈府,沈莫尊顾及颜面,便让沈如柏小小年纪收了偏房。
这事虽然难看,但好在驯马女不再闹腾,也算落个圆满。
哪知一月不到,又一驯马女找上门来,沈莫尊才知儿子竟然同时跟两个驯马女勾搭到一块儿。
此骑射非彼骑射,无法,沈莫尊只得再次吃瘪,又让沈如柏收了一个偏房。
再一不再二,沈莫尊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沈如柏打了个半死,还收回了崔氏的管家权,自然也就成了横在崔氏心里的一道疤。
沈月疏和崔氏都是心里有疤的人,心照不宣才是上上策。
偏偏那崔氏非要鸣镝启衅,沈月疏念及她的长辈身份,本想着能忍则忍,哪料崔氏再一再二、不断挑衅,她便索性不忍了。
既然你执意要刁难,那便索性都揭开比比看谁的隐痛更体面些。
崔氏面上的血色倏地褪尽,连唇上那点薄红也消尽了,只剩下一片惨青,她强忍着不悦,幽幽说了句:“我为你父亲煮的茶还在灶上,我得去看看,你慢走。”
沈月疏微笑告辞,其余便也不再言语。
“姑娘,那人好像是程公子。”
两人出了沈家的大门正欲上辇,青桔却突然瞧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她轻轻拽住沈月疏,在她耳边私语,眼睛望向不远处的石榴树下。
“上辇。”
沈月疏没接青桔的话茬,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放缓,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终究没忍住,抬眼瞥了过去。
确实是程怀瑾,他今天穿的是月白色锦袍,这是一年前自己送给他的。
从前,程怀瑾总是时不时送她一些金银玉器小物件,两人毕竟尚未婚配,收得多了,她自己都觉得羞愧。
只是她的月钱少得可怜,实在是没法像他那般送些贵重物件,于是她便攒钱买了上好的锦缎,又央求桂嬷嬷教她裁剪,学着给他做了这件锦袍。
她做得不算精致,桂嬷嬷又帮她改了好几处才算拿得出手,他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