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陛下不愿腹背受敌,就这么简单。”
施青云应对如流,从容不迫,简洁迅速,倒是令李凉高看他一眼,而他的细眼扫过桌上的两堆书信,似有所思。
“那汝来此,又为何故?”李凉询问。
“自当是尽使礼节,寻常拜访,请大人不必多虑。”施青云借机移步至信堆,而李凉尚未在意,而是轻闭双眼,打了个哈欠:“如汝所见,在下安稳着呢!”
施青云得逞似的一笑,旋即作揖告辞,李凉下意识地瞧了眼那堆杂乱的信,不知为何有怪,却又说不出来,便一并收起。
却说几日后,李环令李凉于王宫解释。刚一走入宫殿,但见以祁氏兄弟为首的众多官员将目光落于其身。正所谓“君子坦荡荡”,李凉因此不惧,大步走至李环前,伏地行礼:“臣都督中外诸军事李凉,参见我王!恭祝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贤弟离孤数月,孤甚是想念啊,你受苦了。”李环笑言道。
“回我王,臣幸逢明主护佑,率川中健儿数抗北虏,乃臣之所愿。”李凉恭恭敬敬。
“孤上次令你回来,为何拒不从命?”
“回我王,剑阁相持日久,臣恐若弃之不顾,若令敌趁虚而入,成都休矣。”
孰料祁复大声断喝:“李凉!汝拥兵自重,与北虏暗通款曲,欲反戈一击自立为王?是否!”
如此直截了当,毫不留情地撕扯下君臣和谐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李凉哑然失笑:“祁大人如此蛮不讲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岂非可笑?”
“李凉!你少在此胡搅蛮缠!我且问你,为何拥兵关内拒不出关,可是怯战?!”
“吾非畏死,乃畏无端之死!”李凉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声音沉毅,“我军坐拥雄关,万夫莫开。又为何弃之不用,偏要开关浪战,徒损将士性命?”他视线最终定格在祁连身上,微微拱手,“祁大人若熟谙兵家之道,便不该开此等玩笑。”
至此,李凉心下已然雪亮。所谓召回成都商议军机,根本不是为了听自己辩解,而是一场早已布置好的鸿门宴,只为坐实那莫须有的罪名。他嘴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此时,祁连抬手拦下欲要发作的弟弟祁复,自己却哈哈一笑,缓步上前:“李大人不必动怒。如心澄澈,自是不复多言。”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然则……在下曾风闻,郑使施青云前日曾密访大人府上,不知可有此事?”
坐在王位上的李环闻言,瞳孔微震,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凉——一个敌国使者,为何要特意私下拜访?
“确有此事,”李凉神色平静如水,“然其仅是例行公礼,并未久留。”
“哦?”祁连拖长了音调,眼中闪着怀疑的光,“当真……没有说些不该说的?”
“没有!”李凉斩钉截铁。
祁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空口无凭!不知李大人可有底气,让我等亲眼实证一番?”
“但凭我王与诸公遣人搜查,”李凉坦然迎上众人目光,字字清晰,“府中但有半分不当之物,凉,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好!”祁连猛地击掌,脸上闪过一丝得色,“就等李大人这句话!祁复,你即刻带人,去李大人府上仔细搜检!”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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