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细密的裂纹。
裂纹中,透出新的光芒。
不是七色光,是两种全新的颜色:第八种是珍珠般的月白色,第九种是深不见底的虚空黑。
“它在…孵化。”维多利亚喃喃道。
就在这时,马车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四匹黑马拉着一辆没有任何徽记的马车追上他们,车窗打开,伸出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然后抛过来一个东西。
威廉接住。是一枚银质徽章,上面刻着熟悉的七芒星图案,但中央多了一只眼睛——和大英博物馆里那尊雕像一模一样。
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今夜子时,格林尼治天文台。事关生死,勿带旁人。”
马车加速,消失在雨幕中。
“那是谁?”维多利亚问。
威廉盯着徽章:“不知道。但对方知道我们的秘密,而且…有备而来。”
格林尼治天文台,子时。
他们别无选择,必须赴约。
但威廉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场持续了三十年的战争,远未结束。
而新的敌人,可能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第四十章·第一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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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天文台的陷阱
格林尼治天文台,子时
雨停了,但雾气从泰晤士河升起,笼罩着山丘上的白色圆顶建筑。天文台已经闭馆,只有顶层的一扇窗户透出微弱烛光。
威廉、维多利亚和艾琳娜沿着湿滑的石阶向上走。铁岩三人留在山脚下警戒——老人们坚持要来,说“最后一次并肩作战”。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八角形的主观测室里空无一人。巨大的望远镜指向夜空,墙上挂着星图和航海钟。中央的长桌上,七支蜡烛排成北斗七星形状,已经点燃。
“欢迎。”一个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一个男人走出阴影。他约五十岁,穿着考究的深蓝色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一根镶银手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是正常的褐色,右眼却戴着单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暗红色的。
和维多利亚当年的眼睛一模一样。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男人优雅行礼,“约翰·迪伊,皇家天文学会特别顾问。当然,这是我现在的身份。九年前,我有另一个名字——”
他摘下右眼的单边眼镜。那只暗红色的眼睛在烛光下像燃烧的炭。
“——我是当年‘猎犬号’私掠船的船长,詹姆斯·诺顿。你们可能不记得我了,但我记得你们每一个人。”
威廉想起来了。九年前百慕大,那艘被幽灵触手掀翻的私掠船,那个下令开火的军官。
“你没死?”维多利亚警惕地握住腰间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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