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楚无悔沉吟数秒,问道:“他答应了?”
楚有情点头:“答应了。”
楚无悔冷哼:“真够没皮没脸。”
冬忍一边吃着柔软的吐司面包,一边状似无意地听她们聊,难得在新居体会到久违的平静。倘若话中不出现储阳的名字,她会觉得四人聚餐也挺好,甚至满足自己幼年对“家”的想象。
“正好,转学后就用新名字。”楚无悔道,“我后天上午带她去学校。”
“那我俩在家等你?”
“你不用去了,就办点手续,不会耽搁太久。”
陈释骢闻言,冷不丁插嘴:“我也要去!”
楚无悔挑眉:“你去干什么?寒假作业都没做完,你还好意思进学校?”
“让他去呗。”楚有情笑道,“不然这样好了,我领着骢骢,等你们弄完,咱们一起吃顿龙人居,庆祝冬忍来北京,顺利进入新学校。”
“行吧。”
陈释骢和楚有情互换眼神,眼珠滴溜溜得转,颇有得逞的默契。
楚无悔瞅儿子嘚瑟起来,又道:“但你记得把作业带上,我和妹妹去学校,你就老实在家写,到点儿小姨带你过来。”
陈释骢当即哀叹。
冬忍静静地听着,同样生出期盼,想看看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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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的日子很快来临。
楚有情当天给冬忍换上新衣、背好书包,就将人交给开车来的楚无悔,自己带着陈释骢在家写作业。她们约好中午在长安商场碰头,然后一起到附近的川菜馆吃饭。
车内,冬忍将书包放在后座,自己坐在副驾驶。她得到大人示意后,听话地系上安全带,待车子启动,内心才涌现些紧张,用余光观察身边人镇静从容的眉眼。
楚无悔并未察觉她的目光,正侧头看跟旁边车的距离,随口道:“东西都带好了吧?”
“带好了。”
这是冬忍第一次跟楚无悔单独出行,失去楚有情和陈释骢的插科打诨,一路上都阒然无声,双方不知道说什么。
老实讲,楚无悔是简单的人,一如她的驾驶风格,安静、沉稳、规范,严格地打灯或鸣笛,俨然是驾校优秀生,遇上胡乱变道的笨车从不抱怨、责骂,面对宽敞又开阔的路段巧妙加速,拥有老司机的技术,却无老司机的脾气,像是精准的机器人。
她开车不听歌,不在车内弄香薰,也不布置花里胡哨的东西。除了后备箱常年放一套带防尘袋的律师袍外,车里没有更多彰显她特点的存在,明明北京律师不穿袍居多,但她总是预备着,永远万无一失。
冬忍坐楚无悔的车却不觉无聊,索性靠着车窗,欣赏起外面流动的北国风光。
街道两旁是深红或暖黄的居民楼,宽阔的马路变成小道,很快有警示牌映入眼帘,上面写着“前方学校减速慢行”。
两栋方正的教学楼连接,外墙铺满姜黄色的砖,其下是学生活动小广场,被尖帽子般的常青松柏树装点,树下还堆积着残雪。
楼外侧是长条的明亮窗户,下方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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