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这时候调个女人来,还是大学生,长得据说还不错。”吴敬中看着他,“你觉得是为什么?”
余则成低下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吴敬中摆摆手,“你心里清楚。刘耀祖查翠平的事,被我压下去了,被毛局长训了,他心里憋着火。硬的不敢来,就来软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则成,我不是吓唬你。这种手段,咱们这行见得多了。派个女人接近你,套你的话,抓你的把柄,甚至……设局陷害你。到时候,你有嘴都说不清。”
余则成抬起头,看着吴敬中。吴敬中眼睛里没什么情绪,但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他,也是在试探他。
“站长,那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吴敬中说,“工作照常,该接触接触,但话别说满,事别做绝。记住,你是余则成,台北站副站长,不是毛头小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有数。”
“我明白。”
“明白就好。”吴敬中靠回沙发,“行了,你去吧。林曼丽今天报到,估计会去找你。你……看着办。”
从站长室出来,余则成觉得脚步很沉。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一下,一下,像敲在他心上。
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手心里全是汗,冰凉冰凉的。
果然来了。美人计。
刘耀祖这是要玩阴的了。正面查不到东西,就派个女人来,想从他嘴里套话,或者……设局害他。
得演。得好好演。
余则成走到窗前,看着外头。雨停了,但天还阴着。院子里有清洁工在扫积水,竹扫帚刮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
他得演一个角色,一个无趣的、古板的、不解风情的老学究。让林曼丽觉得,他余则成就是个木头疙瘩,从他那儿套不出话,也对他没兴趣。
这个角色,他熟。在天津的时候,翠平老骂他“书呆子”,说他整天就知道看书,看书,书能当饭吃?那时候他还真看了不少书,特别是《曾文正公家书》,翻来覆去地看,看得翠平直翻白眼。
现在,这个“书呆子”的形象,正好用上。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
很轻,很有节奏,敲了三下,停了停,又敲了两下。
余则成深吸一口气,走到桌前坐下,拿起一份文件,才开口:“请进。”
门开了。
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穿着浅蓝色的旗袍,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头发烫着卷,松松地披在肩上。脸上化了淡妆,嘴唇涂得红红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看着人的时候,像含着一汪春水。
“余副站长您好。”女人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南方口音,“我是新调来的文书林曼丽。刘处长让我来跟您报到,说以后站里的一些文件,要先经过您这边审阅。”
余则成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温和但疏离的笑容:“林小姐请坐。报到该去人事处,怎么来我这儿了?”
林曼丽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坐得很端正,双腿并拢,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她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人事处去过了。刘处长说,余副站长是站里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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