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心里一紧,但声音很平静:“哦,这样啊。那算了,我就是想确认个日期。麻烦您了张师傅。”
“不麻烦不麻烦。”
挂了电话,余则成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刘耀祖果然把档案拿走了,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这更说明他查得很紧。
不过这样也好。档案在刘耀祖手里,那份“补丁”材料,反而更容易“无意中”被他发现了。
余则成从抽屉里拿出那个信封,抽出其中几份文件——调查报告、目击者证词、还有一张现场照片。他把这些文件装进一个新的信封,没封口。
然后他拿起电话,打给行动处。
“喂,我找周福海副队长。”
“余副站长?我就是。”
“周副队长,有点事想麻烦你。”余则成说,“我这儿有份材料,是关于我妻子当年那件事的详细记录。我整理旧物时偶然发现的,觉得应该归档。但档案现在在刘处长那儿,我直接给他不太合适……能不能请你转交一下?”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这……余副站长,您为什么不直接给档案室?”
“档案在刘处长那儿,我给档案室也没用。”余则成声音低下来,带着点委屈,“而且刘处长最近好像对我有点误会,我主动找他,怕他多想。你转交一下,就说是在站里公共文件柜里发现的,可能是谁落下的。”
周福海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行,那我帮您转交。东西在哪儿?”
“我放门卫室老王那儿了,你随时去取。就说是你要的,不用提我。”
“明白了。”
挂了电话,余则成走到窗前,看着外头。天阴着,像是还要下雨。
这一步棋,走得很险。如果刘耀祖看出破绽,那就麻烦了。但如果他信了……那就能暂时稳住他。
余则成深吸一口气。
现在,只能等。
下午,余则成去见了吴敬中。
他敲门进去时,吴敬中正在看一份文件,眉头皱着,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站长。”
“则成啊,坐。”吴敬中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有事?”
“有点事……想跟您说说。”余则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微微蜷着。
“说。”
“是关于刘处长。”余则成声音低了些,“他最近……好像在查我。”
吴敬中抬起眼皮:“查你?查你什么?”
“查翠平的事。”余则成低下头,“他把我的档案从档案室提走了,还找了些人打听。”
吴敬中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余则成继续说:“站长,我知道刘处长是为了工作,谨慎点是应该的。可我……我心里不好受。翠平都走了三年了,现在还要被人翻出来查,我……”
他说着,眼圈有点红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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