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高建设一脸紧张,紧紧盯着两位公安,手心里全是汗,生怕从公安嘴里听到最坏的消息。
两位公安对视一眼,长着方脸的公安缓缓开口:“经检查,我们初步判断,孟寡妇是死于耗子药中毒。
她口鼻周围有呕吐物的痕迹,还有嘴角这些干了的印子,都能证明这一点。”
高建设刚松一口气,就听方脸公安又接着道:“但是,中毒并不能说明孟寡妇就是自S,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杀。”
“啥?不可能是他杀!”一旁的高老蔫急得直摇头,“我们村的乡亲虽然平时爱嚼舌根,脾气上来也会掐个架,可人都朴实的很,杀人这种天打雷劈的事儿,指定干不出来!”
“是啊,是啊!”高建设连连点头,“村里的乡亲们我都了解,不可能杀人的!公安同志,孟寡妇......是自S的,对不对?”
“这......”方脸公安没有急着给出结论。
另一位长着圆脸的公安在外屋地里来回踱步,分析道:“我们在里面检查的时候发现,现场很干净整齐,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痕迹......”
灵棚里,王大根垂下头,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脑海里一帧一帧回放着自己杀人的细节。
那时,他一时冲动敲晕了孟寡妇,把人扶到炕上躺下,动作干脆利落地让那女人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挣扎和打斗了。
只有一双掉在地上的手焖子,也被他迅速摆放到孟寡妇惯常摆放的炕梢木箱子上。
然后,咬咬牙,选择了一不做二不休。
因为每天来孟寡妇家跟王老实吃饭,他对这个家格外熟悉,很快便从里屋桌子的抽屉里掏出来耗子药......
圆脸公安停下踱着的脚步,扭头看向几人,“如果是他杀,假定第一种,强迫服药。
那么,孟寡妇脖子、衣襟上应该会留下粉末或药汁的痕迹......”
王大根想着想着,一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他可没傻到给孟寡妇吞药粉,要是呛咳起来,肯定喷的到处都是。
他那时手一点都没抖,飞快从碗架子里拿出一只粗瓷碗,从水缸里舀了半碗水,然后撕开纸包,将里面的药粉倒进水里,用手指快速搅拌,直到碗里的水变成浑浊的红色药汤,接着回到里屋,小心翼翼给孟寡妇灌进嘴里......
“老蔫,看到粉末或药汁了吗?”高建设听到公安的话,心脏怦怦直跳地询问高老蔫。
高老蔫摇摇头,他检查孟寡妇鼻息时是近距离接触,但并没看到衣襟处有异常。
“没错,据我们观察,孟寡妇的脖子和衣襟,干干净净。”圆脸公安声音笃定。
当然很干净!王大根想起自己当时超出寻常的冷静,简直要给自己拍手称赞。
在即将灌药时,他突然停下来,撕扯下来自己的破背心子,围在了孟寡妇的脖子上,药汤顺利地被灌了下去,有一些药汁流出,却也只流到了破背心上。
灌完药,他又拿破背心轻轻擦拭了孟寡妇的嘴角,嗐,真是干净呢!
至于破背心,他拿到外屋地丢进了烧着大木头的灶膛里,早就燃成了灰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