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断刃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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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二 ↓

      后山陨石的冰冷倒计时,如同跗骨之蛆般烙印在林越脑海:【68:41:23…68:41:22…】。每一秒的滴答,都伴随着镇西隔离区隐约传来的痛苦**,和狗剩在墙角昏迷中发出的、细若游丝的呓语。

    林越将狗剩安置在镇守府废墟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身下垫着从地窖翻出的干净麻布。孩子蜷缩着,高热让单薄的身体时而剧烈抽搐,肚皮上那暗红发黑的炭疽痈疽如同恶毒的烙印。林越用仅存的蒸馏水不断擦拭他的额头与脖颈,又将碾碎的艾草叶小心敷在痈疽周围,明知杯水车薪,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注。他将剩下的艾草和一小袋石灰交给老陈头,严令其死守隔离区白线,食物清水定点放置。

    “水…疼…”狗剩迷糊地呓语,小手无意识地攥紧林越的衣角。

    “撑住!就快了!”林越的声音嘶哑,目光却如鹰隼般穿透薄雾,死死钉向后山。三天!他必须守住这据点,守住这点星火!

    剩余的十几个幸存者,被林越以铁腕组织起来。恐惧如同阴云笼罩,但昨夜的血腥立威和今晨瘟疫隔离的冷酷决断,已在麻木中刻下了服从的印记。地窖的粟米被严格配给,每人每日一小撮,维系着摇摇欲坠的生命线。饥饿啃噬着理智,却也暂时压制了更大的混乱。

    林越将仅有的几个尚存力气者聚拢:沉默如石的王石头,独臂却眼神凶悍的老兵赵瘸子,还有两个勉强算壮实的半大小子——柱子和二牛。他分发下地窖的新刀,自己则紧握着那把刀身隐现裂痕的“旧刀”。裂痕在掌心汗渍下,透着不祥。

    “想活,就不能坐以待毙!”林越的声音低沉冷硬,目光扫过四人,“金狼的游哨,吃人的流寇,都可能嗅着味儿来!老弱居中清理避风处,收集燃料!你们四个,跟我巡视边缘,设障、瞭望!眼珠子给我瞪圆了!有异动,立刻吼!”

    “林…少爷,”一个抱婴妇人声音发颤,“咱…咱能逃吗?去别处…”

    “逃?”林越猛地打断,眼神锐利如冰锥,“外面是什么?是金狼的弯刀割喉!是饿疯了的豺狼剥皮!是烂得更快、瘟得更狠的尸堆!离开这堵破墙,我们就是扔进狼群的肉渣!想喂狼,门在那边!”他刀尖一指镇外。

    妇人脸色死灰,抱紧孩子缩了回去。仅存的一丝幻想被残酷现实碾碎,绝望的死寂再次降临。

    林越不再多言,带着四人踏入废墟。他们用断梁、碎石、破车架,在几处尚能扼守的入口堆起简陋障碍。不求阻敌,只求迟滞与预警。林越亲自审视每一处,寻找最佳阻敌位与撤退路线,效率近乎冷酷。王石头默然搬运重物,赵瘸子独臂灵巧地在障碍后布置绊索、陷坑,柱子和二牛咬牙跟上。

    时间在压抑的劳作与倒计时的无声催促中艰难爬行。正午惨淡的阳光穿过灰霾。当众人巡视至南面一处被倒塌牌坊半堵的隘口时,负责瞭望的柱子突然从半塌土墙上滚落,声音因极度惊恐而变调:

    “人!好多人!带刀的!冲着镇子来了!”

    林越心脏骤停,几步窜上豁口,伏身望去。

    通往官道的土路烟尘扬起。二三十个身影乱哄哄涌来。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中却燃烧着野兽般的饥饿与贪婪。武器简陋:锈柴刀、削尖棍、带豁的破腰刀,甚至石块。为首的光头疤脸大汉,魁梧如熊罴,满脸横肉被一道狰狞刀疤撕裂,赤膊上身疤痕交错,手中一柄沉甸鬼头刀血迹暗沉。他身旁几个悍匪,眼神如秃鹫般扫视废墟。

    流寇!嗅着血腥与“油水”而来的豺狼!

    “哈哈哈!肥肉!总算让老子逮着了!”光头疤脸舔着干裂的唇,鬼头刀一指废墟,声如破锣,“弟兄们!给老子冲进去!吃的!喝的!娘们!全抢光!敢扎刺的,剁碎了熬汤!”

    “嗷——!”流寇们发出嗜血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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