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丢掉。
心中早已定策——丢卒保车,让李鹏威把所有的责任都扛下来。
良久,叶青山才缓缓叹了口气,用一种饱含无奈又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鹏威啊,不是我不想拉你,是我没想到你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一次……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看到李鹏威嘴唇翕动还想辩解,叶青山抬手,用一个不容置疑的手势打断了他。
“鹏威啊。”他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要有担当,这次的事情,就当是摔了个跟头,买个深刻的教训。”
“你还年轻,路还长,只要我还在这个位子上,等你沉淀两年,风头过去了,机会……总会有的。要沉得住气,眼光放长远些。”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判决,一字一句砸在李鹏威身上。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眼神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他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连如何走出办公室的都不知道,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让他感到绝望和窒息的空间。
内心深处,愤怒和不甘如同野火般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但他连一丝一毫都不敢表露出来。
当初认定张树森是凶手,叶青山是何等的支持与肯定?
如今东窗事发,他却想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污水都泼到我一个人身上!
李鹏威不蠢,他完全听懂了叶青山那番“肺腑之言”背后的潜台词:乖乖把一切扛下来,你还有将来;若不识抬举,就别怪我无情。
他恍惚地记起,私底下一些老资格的同事曾悄悄议论,说青阳区分局有“一伪一真”,伪君子是叶青山,真小人是原分局政委胡志康。
当时他对此嗤之以鼻,现在看来,这流言何其精准!
李鹏威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刑侦大队长办公室,“咔哒”一声将门反锁。
他瘫坐在办公椅上,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整个人深陷进去。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那一片雪白之中,似乎映照出他前途尽毁的黯淡未来。
……
与此同时,章恒一行人已抵达青州市。
关于青阳区分局那边会如何处置叶青山和李鹏威,章恒并无暇多想。他的全部心神,都聚焦在眼前这起扑朔迷离的案子上。
车子驶下高速,汇入青州市区的车流。
周康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熙攘的街道,开口问道:“恒哥,我们现在去哪?”
章恒抬腕看了看表,时针已指向中午十二点多。
“先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他挥了挥手,“办案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家看起来生意红火、食客盈门的家常菜馆前停下。三人下车,简单点了几个菜,没要酒,只要了一瓶饮料解渴。
方才进门时,章恒就敏锐地注意到,餐馆不远处的公告栏上,清晰地贴着通缉董奋明的悬赏通告。
而此刻,在他们邻桌,几个正在吃饭喝酒的市民,高声谈论的,也正是这起轰动全城的案件和那笔令人心动的十万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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