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不敢喘气,田甜站在身后急得直跺脚。
怎么这次会晕倒呢。
“你,过来,给她擦拭身体。”
陆时砚衬衫沾满了血污,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额角,混着些许灰尘和红痕,依旧抵挡不住矜贵的气质。
田甜小跑着来到沈凝霜身旁,些许的泥泞血迹粘在裤腿上,掀开衣摆时,望着膝盖倒吸了口冷气。
“她……每年都会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没人主动告诉自己?
“夫人说过,这是她偿还的方式,也说过不要对外声张,免得惹您烦心。”
陆时砚眸光瞬间沉了下来。
这一路上,他曾想过无数个理由。
唯独,没考虑过沈凝霜说不想惹他烦心。
有种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烦闷地踱步,垂眸盯着指尖的血迹,一股闷涨感从心口蔓延开来。
该死。
陆时砚阔步走到卫生间,任由温水喷洒在肩头,用力地搓洗着血渍。
洗了整整三个小时。
每次洁癖发作时,他都是这样。
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才能让他改掉洁癖的毛病。
只是,他再也没有遇见过。
等到再洗完澡时,宋婉容和姜灵两人早就来到了一楼。
陆时砚抱着昏迷不醒的沈凝霜回别墅一事,震惊到两人下巴都快要脱臼。毕竟谁不知道陆时砚的怪脾气,洁癖发作起来,就连整个别墅都要刷洗三天。
更别说抱她回来。
尤其是姜灵,心脏更是悬到嗓子眼。
见到陆时砚的那一刻,直接开门见山,带着委屈的哭腔:
“阿砚,你怎么会抱着她回来?你还没抱过我!”
陆时砚本来就烦心,听她这么一哭,更是揉着眉头。
“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也不能抱她!还是说我不在的这四年里,你早就不知不觉爱上她了?沈凝霜可是杀害叔叔的仇人,如果不是她,这四年你也不会如此痛苦,难道你都忘了吗?”
他何曾忘记过。
午夜梦回,都是父亲死不瞑目的样子。
救沈凝霜,是他不想看见她死得这么容易罢了。
这么恶毒的人,凭什么就这样轻松地死去?
“妈。”陆时砚刻意忽略姜灵的吵闹声,视线缓缓移动在宋婉容身上,声音夹杂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做。”
他们陆家,又不是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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