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也等不到陆时砚的回答。
沈凝霜疑惑的抬起眸子,那张如鬼斧神工刀削般的脸颊,眼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布满着浓郁的恨意。
她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下意识向后移。
这幅模样,她只在陆峰离世的那天见过。
“沈凝霜,你想离婚?没有我的允许,这辈子就算是死,你都得死在陆家!”
她小臂传来刺痛感,感受着他力度逐渐收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时砚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让人不寒而栗。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他的唇形,听清他说的话。
可意识逐渐模糊不清,眼前的光影骤然涣散,临近晕厥之前,那双焦灼的眼在眼前放大,里面似乎盛满了心疼和紧张。
沈凝霜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她肯定是看错了,陆时砚怎么会紧张她的死活。
两眼紧闭,晕了过去。
他瞳孔猛地收缩,指尖的温度还没散去,就连呼吸都滞了半拍。
几乎是本能的,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掌心触碰到她纤瘦凸起的脊骨,平日里沉稳的语调竟然多了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沈凝霜!”
陆时砚侧过头,不远处的保镖闻声立刻联系救援队伍。
“陆总,救援队在山底,这里没有直升机停放位,以最快的速度上山也要四十分钟。”
保镖打量着昏迷不醒的沈凝霜,思考再三道,
“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背着夫人下山求医。”
陆时砚视线冷冽扫过,身后人顿时噤声。
他的女人,别人不能碰半分。
哪怕是背着也不行。
陆时砚指尖僵硬地悬在半空中,没有过多犹豫,脱下西装盖在沈凝霜身上,牢牢包裹着她,左手稳稳揽住她的腰肢,右手迅速托起膝弯,顺势将人打横抱起。
眼神落在她膝盖的血痕时,眉宇蹙得更加深了。
四年时间,竟然从未有人跟他提起过,沈凝霜要遭受这样的罪。
“去,让医生在家里等候。”
清洌的嗓音一顿,补充道,
“准备最好的药来。”
松针刮过脸颊,汗水顺着下颚线滑落砸进沈凝霜发丝里,他紧抿着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蜿蜒的石阶,步伐格外扎实有力。
用肩膀尽可能挡住会刮到她的灌木枝。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举动的异常。
一路下山。
陆时砚抱着全身是血的沈凝霜来到卧室,仆人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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