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鲁兴安看着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渐渐冷静了下来,言说自己并不知情,在撞倒客人后因为忙着要搅豆汁,因此并未来得及换衣裳。
“那时后面的客人催得急,我怕会脏了豆汁,就在衣裳外面套了一件,并没有察觉有甚不对。”
大娘道:“兴安,我信你。”
富商啐了一嘴,言说那可是一千两银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赖掉的。
“是啊,再怎么着也是在你家丢了的,总不能这般不管不顾罢?”
好在叶霓与大娘之前广结善缘,因此就算到如今地步,还是有好些人心里向着她们。
大娘道:“这是自然,因此我想着报官处置。”
富商和缓了神色,言说自己并不想赶尽杀绝,只要鲁兴安将自己的银钱还回来,届时自己可以念在他年岁小的份上既往不咎。
吕氏也劝说道:“是啊大娘,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开了不好。”
田文成将她拉回来,说,“你凑甚热闹,此事尚且没有个定论,若是这般,不就是认死了兴安偷他银钱了么?”
若是说别的娃娃偷窃,田文成或许会信几分,可这鲁兴安他是相知的,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认为这样的娃娃会做出偷窃一事。
富商冷了神色,“我关外那批货要得急,不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大娘却道:“是哩,因此才更要报官。”
“你这无知妇人,若是再多攀扯,当心我将你一道告上衙门!”
见他撕破了脸皮,大娘也不再犹豫,当即便对质道:“好好好,我家里也是做营生的,有些事也想问问客官,不知客官能否答得上来。”
“你要问甚?”眼瞅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富商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大娘道:“听闻您是从关外来的?那可知关外现在如何?”
富商咽了咽口水,“不错,我确实是从关外来的,关外么,最近乱得很,因此我才赶到汴州,想着将手里的货抓紧出掉。”
胡四这时走出来,“巧了,客官是关外来的,而我胡家帮接关外的单子也不少,怎得从未见过你?”
“这、恁多商贾,怎得,你们胡家帮接的完么?”
这是众人眼神多了几分疑惑,谁人不知,汴州这一带的商贾要想运货,大半都得从胡家帮这儿走单子?别家也有,但大多都是些小商贩,更别提上千两的尾金了,怎么着也算不上小单子罢?
恁大的单子,怎么可能不与胡家帮的人相知?
富商黑了脸,“这些事情都是我手底下的人去办的,究竟是哪个车队运货,我并不熟知。”
这倒也勉强说得通,但胡四又道:“哦,不知运的是甚货?敢问客官贵姓啊?”
富商支支吾吾,言说自己从关外贩的羊毛,家里姓朱,乃是南方人士,对汴州的许多并不了解。
大娘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
米粮铺掌柜的也神色怪异,“羊毛?客官确定么?”
“不错,那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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