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发展期。”
“发展期?”
“意思是说控制的还算不错,虽有增长,但比预计中要慢,这是好事,接下来的时日,药方便以天麻钩藤为主。”顿了一下,宋言继续说道:“若是能继续这样控制,再活两三年应是很有机会的。”
“两三年啊……”宁和帝呢喃着,视线缓缓飘向御书房外,虽雨幕成珠帘,可他的眼睛却仿佛能透过层层雨水,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眼神有些留恋,有些不舍:“要是能……”
“罢了,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你比朕厉害。”
“朕身上枷锁太多,牵挂太多,很多事情便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然后自己一个人忍着。”
“人人都说皇帝怎样好,怎样好,可只有坐在这个位子上才能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压力。”
“如履薄冰。”
“如临深渊。”
宋言的手有些不安分,拿着火钳随意拨弄着炭火,六月天烧炭的,大概也没几个了:“做个昏君,大概就不用这么辛苦。”
宁和帝便呵的一下笑出了声:“是啊,如果只是做个昏君,应是轻松很多,朕的脑子里,大概也不会多出那么一个东西……但是啊……”
“朕……想做个明君。”
“朕想让宁国的百姓,一年能多吃几顿饱饭,能穿上厚一点,暖一点的衣服,朕想让宁国的百姓,能少一些被权贵欺凌。纵是没能斗的过杨家,没能斗过白鹭书院,朕依旧希望,在朕龙御归天之后,宁国的百姓提起宁和帝,会有些惋惜的说着:那是个好皇帝,就是可惜了。”
“二十年啊,朕多番筹谋,计划,培植自己的势力,却始终无法翻盘。”
宁和帝仿佛是在说给宋言听,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这些时日,朝堂上弹劾你的声音很是响亮,白鹭书院和杨家联手了,要不是房家那老头儿一直在帮衬,我怕是要扛不住的,今日又多了匈奴和女真的使者,压力便更大了。”
“朕原本是想要来一场玉碎,拖着满朝文武同归于尽的,魏忠都已经准备好了大内侍卫,就待我将手中的茶盏摔碎,他们便会一拥而上。”
“结果,你来了,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
宋言嘴唇哆嗦了一下,就说摔杯为号成功率贼低。
抿了抿唇,宋言这才说道:“你可能会死,大内侍卫中被收买的不在少数。”
“我知道,但已经到了这般时候,哪儿还顾得上这么多……我死了,这朝堂也就乱起来了,你在东陵那边便能趁机起事,即便短时间拿不下整个宁国,占据安州,平阳之地,割据一方自立为王也是没什么问题。”
“便想着,这是我能给你和天璇,还有玉衡,天枢,天权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看在咱英勇牺牲还不忘给你铺路的份儿上,你应该也不会对天枢,天权他们差了。”
“结果这没死成,勇气一下子就散了,便觉能活着,到底还是好的。”
“朕,果然还是怕死的啊。”
“然后瞧着你,在朝堂上大开杀戒,一个脑袋一个脑袋的砍,又担心你会不会直接将朝官全都杀光了……若是文武百官都没了,整个宁国怕是立马就要陷入动乱,不过还好,你也算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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