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边是花圃,花圃中有大红的月季,承受不住雨水的拍打,花瓣便散落一地,慢慢的,又漂浮在泥水之上,多少沾染了一些污垢。
偶尔一阵风吹过,便会裹着雨滴斜斜穿过走廊的屋檐,落在宋言和宁和帝的身上。
宋言还好,本就浑身湿漉漉的,便是又落了雨,也只是感觉凉凉的。可宁和帝的情况便有些不太好,风雨扑打在脸上,面色便呈现出异常的苍白,然后便是一连串剧烈的咳嗽。
宋言眉头皱起,眸子里有些担心。
幸而走廊不算太长,于走廊的尽头便是御书房。
平日里宁和帝一个人办公的地方。
魏忠挥了挥手,叫来几个宫女和太监,准备炭盆。
宁和帝又吩咐,给宋言准备两套干爽的衣裳。
前朝发生的事情,这些宫女和太监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听到那若隐若现的惨叫,看到那封锁所有宫门的士兵。
大抵是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
心中惊惧之下,动作便格外麻利,很快炭盆便燃了起来,驱散了暴雨天的湿冷。两名宫女,双手捧着一条紫色长袍,外加上一双同样颜色的靴子,走到宋言跟前。
还好不是龙袍。
“去换一下吧,虽说你年轻,身强体壮,可总是这样湿漉漉的还是容易生病。”宁和帝笑了笑,温声说道。
宋言便去了屏风后面,换掉身上湿漉漉的盔甲和内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清爽,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宁和帝也完全舍去了身为皇帝的仪态,很是随意的席地坐在炭盆一旁,双手抓着衣服下摆,烘烤着上面被雨水打湿的地方……若不是衣服上绣着五爪金龙,怕是要以为这是哪户农家的老汉。
宋言坐在对面,热浪滚滚,湿漉漉的头发上便翻腾起一层层的水蒸气。
“你这一次带兵入东陵,该不会真是想要造反吧?”瞅了宋言一眼,宁和帝笑呵呵的问道。
宋言撇了撇嘴:“你一个就剩下两三年时间的,我造你的反能有啥成就感?”
宁和帝一阵无语:“你这小子……整个宁国也就你敢这么对朕说话了,便是那杨和同,虽一直都是死对头,可面对朕的时候那也是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的。”
“而且,朕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宋言便翻了翻眼:“你都说我造反了,还会怕大不敬?”
“那我还是你岳父呢……岳父教训女婿,你还能怎地?”
那是当真不能怎样了。
宋言没吭声,只是伸出手。
宁和帝便得意的笑笑,将右手伸了出来。
手指搭在上面。
脉象滑数而弦,有沉涩之感,脉搏比起常人稍缓。
“怎样?”宁和帝有些好奇,眉目之间并无太多恐惧,大抵自从知晓患上这不治之症之后,虽偶尔会有些不甘,却终究已经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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