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够平阳城的百姓吃上一段时间了吧?
而这样的送亲使,又经历过几次?
宋言望向平阳城的方向,即便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仿佛也能看到钱耀祖那衣冠禽兽的模样。
读书人呢。
宁愿将珍贵的粮食拿去喂养那些喂不饱的豺狼,也不肯将粮食分给百姓。
宁愿看着上万人活生生饿死,也要以这些尸体,垫高他往上爬的阶梯。
大抵,这就是官场吧。
宋言缓缓吐了口气,迎着寒风,冲着平阳城的方向走去。或许,宁和帝有他的考量,他要从大局着想,但是啊……他不是皇帝。
他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他只想要……念头通达。
连续几日的晴天,已经让积雪逐渐开始融化,只是这个过程甚是缓慢,一整日的时间,也只融化了一点点,到了晚上,融化成的雪水便会和剩下的积雪一起继续冻结,是以积雪变的越来越硬。行走在上面,就像是踩踏着玻璃,嘎吱,嘎吱,咔嚓,咔嚓……
马车并未停下,张龙缓缓催动马匹,跟在姑爷身后。
自花怜月那一次之后无论宋言要去哪儿,明面上身边都会有高手跟着,至于暗地里,谁也不清楚。
呼哧,呼哧,呼哧……
也不知怎地,明明只是一道稍显纤细的身影,明明双方之间还有着很远的距离。可看着那道身影,钱耀祖却莫名感觉有些压抑,便是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身子不知何时都已经站了起来。
人,虽然无耻了一点。
但钱耀祖毕竟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该有的脑子还是有的,当宋言的马车在尸山旁边停下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宋言并非是来平阳城谒见的,而是……找茬的。
一步步,随着宋言不断接近,钱耀祖胸腔中承受的压力也变的越来越浓,他的双手也不由紧握起来。
终于,宋言到了城下。
明明这里就是自己的地盘,明明只要宋言入了平阳城,他只要一声令下,便能轻而易举将宋言拿下。
可不知怎地,钱耀祖却是无法下达这样的命令。
冥冥中,他有种预感,若是让宋言进了城,很危险,事情将会向着完全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城上。
城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十步。
钱耀祖也终于看清楚了宋言的模样,和传言中的一样,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郎。
身子稍显纤细,却挺拔。披着一条大氅,寒风吹拂下,猎猎作响。
那少年自下而上,凝望着他,当同那目光对视的瞬间,不知怎地,钱耀祖居然有种莫名的心慌,心虚。
然后他便看到了宋言嘴角勾起的弧线。
嘶。
钱耀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身子激灵灵的哆嗦着。
这个少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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