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冰冷的科学数据,灼热身世真相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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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二 ↓

      一、报告页面的无声对峙

    黄昏的最后一线余晖,彻底沉没在城市天际线之下。书房没有开主灯,只有工作台上一盏可调节的阅读灯,散发着明亮、集中、冷白色的光,将铺在光滑黑色大理石台面上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的打印件,照得纤毫毕现。周围是沉厚的黑暗,愈发衬得这片光域像一个与世隔绝的、进行着某种精密解剖手术的无影灯台。

    韩丽梅坐在高背椅上,身体挺直,微微前倾,双手戴着干净的白色棉质手套——这是她处理重要纸质文件时的习惯。她的目光,如同两束高度聚焦的激光,正缓慢、平稳、一行一行地,扫过摊开的报告最后一页,结论部分。

    “……累积亲权指数(CPI)超过10,000,000,对应的亲子关系概率超过99.99%。”

    “因此,结论是:被测个体(样本B,ZH-LN-2023-011)是委托人(样本A,韩丽梅)的生物学女儿。”

    打印的油墨是纯黑的,在光面特种纸上有轻微的凸起感。每一个字母,每一个数字,每一个标点,都清晰、锐利,带着工业印刷品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客观与冷漠。那“> 99.99%”的符号,尤其是那个“>”,像一个数学上表示“趋近于极限”的箭头,冰冷地指向一个无限接近绝对、却又永远保留一丝理论不确定性的概率值。它用最精确、也最疏离的方式,宣告了“血缘”这个古老命题的现代科学答案。

    韩丽梅的目光,在“生物学女儿”这几个字上,停留了超过一分钟。她的呼吸平稳悠长,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悬停在纸张上方,没有触碰。她只是看着,仿佛要用视线,将这几个由字母组成的单词,拆解、融化、吸收进自己的认知结构最深处。

    “生物学女儿。”

    “Biological daughter.”

    在遗传学的语境里,在STR分型和全基因组SNP比对的逻辑下,这个结论意味着:她们共享约50%的常染色体DNA,共享线粒体DNA(如果来自同一母亲),在数十万个被检测的遗传标记上,显示出符合孟德尔遗传规律的、极高的一致性。这些一致性,可以追溯到一个共同的男人(生物学父亲)和一个共同的女人(生物学母亲)的配子结合。她是那个结合产生的、于1984年7月离开母体的、编号为“样本B”的个体的生物学母亲。

    尽管性别相同,这“母女”结论在遗传学上指向的是“同父同母的姐妹”,但报告采用了最标准、最无歧义的亲子关系表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行字,这些数据,这把名为“科学”的手术刀,已经将她与张艳红之间那层原本模糊、充满猜测和叙事可能性的帷幕,彻底、干净、利落地划开了。帷幕后面,没有温情脉脉的相认戏码,没有催人泪下的情感共鸣,只有一条条清晰、冰冷、由A、T、C、G四种碱基排列组合写成的、无法篡改的密码链。

    冰冷。

    是的,这份报告,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彻骨的冰冷。从严谨的格式,到密集的数据表格,到复杂的统计图表,再到这行简洁到近乎残酷的结论,没有一丝一毫人类情感的余温。它不关心“为什么”会被送走,不关心“送走”时的眼泪和绝望,不关心“留下”的那个在贫瘠土壤中如何挣扎求生,更不关心那个“被送走”的后来经历了怎样的人生重塑。它只呈现一个事实:基于特定样本的特定检测,在特定的统计学模型下,这两个个体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的概率,无限趋近于100%。

    这就是科学的视角,也是韩丽梅最熟悉和信赖的视角——剥离叙事,剔除情感,直面赤裸裸的数据和逻辑。她习惯于用这种视角分析市场趋势,评估投资风险,解剖竞争对手。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视角会被用来解剖她自己,解剖她生命的起点,解剖她与另一个正在受苦的生命之间,那条看不见却无比坚韧的纽带。

    此刻,坐在这片孤光之下,面对着这份终极的、科学的“判决书”,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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