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起了《野火》。
他准备在老狼山的这段时间,先把这《野火》的第一门“身如野火”,给学会了。
他现在虽说命火强度已经跟养阳神的走阴人差不多了,但是其余手段多少还是差些。
等着学会这门“身如野火”之后,柳白估摸着他就能阴神斩阳神了。
这走阴走阴可是真难,柳白自觉自己各方面都已经很强了,但是想逆伐……依旧难如登天。
但是转念一想也确实是,毕竟大家都是这么走阴过来的。
每个都是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不知多少,就像是昨儿个在积云山里碰见的那三个羊倌一样。
人家那经验,地道的很!
所以没理由自己一来,就能杀他们如屠狗。
马车颠簸了一天,柳白也不知在这山山道道里边,转了多少个弯。
但是好在,终于是在这日落傍晚时分,到了这乌鸡镇。
相比于黄粱镇,这乌鸡镇就要繁荣多了,毕竟这离着不远,就有一条大阴脉。
这看守阴脉的都是些走阴人,但真正下阴脉挖阴珠子的,却还是普通人。
这普通人在阴脉里边待久了,终日阴珠相伴,这气血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
这要是再偶尔撞见一个游魂,一番纠缠下来,气血灵性双足。
很容易就能把炉子烧起来。
这时候,再寻着那么一个老师傅,帮忙点把火,嘿,这一个走阴人,就成了。
所以这乌鸡镇的走阴人,自然要比别的镇子多。
再加上媒妁会跟腊八教齐齐护着这镇子,如此一来,这乌鸡镇想不繁荣都难。
马车到了这镇子的南头,在那路边立石旁,还蹲着一个打盹的伙计,左手手臂上捆着一束红线。
柳白自是一眼便看出来了,这是媒妁会的帮众。
烧灵体的“牵线”,女的叫做牵线女,男的叫做牵线郎。
“敢问可是城里来的新掌柜到了?”
这牵线郎连忙上前弯腰行了一礼,司徒红微微颔首,“正是。”
“掌柜的请。”
牵线郎很自觉的上前牵住了这纸马,然后缓步朝着这乌鸡镇里头走去。
边走还边介绍道:“我们这儿乌鸡镇的管事都已备好酒宴了,老狼山那边的管事,也来了一个。”
“需要巡夜的张管事走不开。”
“老掌柜跟老监院也都守着阴脉,也走不开,只能等着掌柜的明儿个再去了。”
这牵线郎回着头说话,目光也是在柳白跟司徒红之间徘徊,像是想看出,到底哪个才是新任掌柜。
司徒红也看出来了,“我旁边的这位公子是掌柜,我是新来的监院。”
牵线郎一听,急忙放下缰绳,虚拍几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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