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满场的哭喊与怪叫声就此沉寂。
灾民们不再乱叫乱跑了,可是原本正在轰轰烈烈展开的运河工事却也不得不暂停。
南水北调,虽是宏伟计划。
可如果说北疆大地根本无法蓄水,这南疆的水系又要如何运转过来?
纵使南疆储水再是丰沛,面对这般一片广阔旱地,只怕也要无能为力。
最怕的是,若再执意从南疆调水而来。
经过北疆干涸大地的无穷消耗,万一再使得南疆缺水,将旱灾由北方引至南方,那这整个天下,可还能有一片净土?
干涸的河道中,璨星湖水君白沧昂起蛇首,一声轻嘶。
一道白光闪过,这位大妖化作了衣着古雅的一名文士。他飞在半空,望向前方沟壑纵横的茫茫大地,叹息不语。
化作壮汉模样的狼王挠了挠自己的毛耳朵,站在河道中瓮声瓮气说:“唉,这运河,咱们还开不?”
这个问题在拷问在场所有人。
与此同时,玉京天都的皇帝终于被刘劭说服,决心调动刑天卫出行南北,相助闻道元与陈叙施法,完成南水北调。
但是,皇帝的调令又实在是太慢了。
刑天卫虽然直属皇帝所管,可如今内部人员被各大世家占据,早已是派系纷杂。
以至于皇帝在派谁、选谁、调谁到哪个方向等问题上又生出了种种矛盾。
而刘劭,这位明面上的奸臣权相,在宣晖殿中表现出来的,反而是对皇帝十二分的尊重与配合。
其不但没有掣肘与为难,相反,乍看起来,你甚至会觉得刘劭是忠臣、天大的忠臣!
汪镇旁观了这一切,更觉心惊了。
要知道,从前刘劭的表现不是这样的。
不、也不对。
从前皇帝单独宣召刘劭的时候,随侍在旁的并非汪镇,而是另一个大太监石春平。
而最近,那老家伙告了病,这些天都在回春所养病呢。
因此,皇帝单独宣召刘劭时,双方究竟是何表现,汪镇从前其实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因为刘劭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弄权慑人的作风,这才下意识认为刘劭在皇帝面前必是奸臣模样。
可实际上,刘劭不是。
汪镇发现自己又获知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秘密。
可不知为何,汪镇非但没有为自己探秘更多而感到高兴,相反,他此刻的内心是惶恐加剧的。
石春平为何偏在此时得病?
他的病还能好吗?
这老对家还能从回春所回来御前吗?
就在汪镇百般心惊时,外头又传来最新消息。
来者是司天监的鉴星官张语,张语匆匆行来,紧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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