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果然,下一刻便听到官家道:“诸公觉得此事是否有假?”
赵顼这话一出,蔡确立马笑道:“二百多人口述在此,若是有假,届时派一吏员一问便知真假。
就算是要伪造军功,也不可能用这么笨这么容易拆穿的方法。
而且这请功的还不是苏允本人,而是一路经略使种经略。
种经略为人刚硬不阿,连之前徐知制都压不住他,臣想不出来老太尉有什么理由去替苏允伪造军功。
所以,想来造假的可能性不高,臣认为,此事该当是确凿无疑。”
章惇前面将苏允摘出来,但这会儿给苏允争功的时候,却是分毫不让,道:“臣完全认同蔡相公的看法,而且,眼前近百党项人的首级便在这里,其中面目中箭的可不少,正好与士卒口述符合!
认证、无证、利益干系等全都说得明明白白,臣认为,此事乃是确凿无异矣!”
赵顼看向王珪与张璪。在如此确凿的证据面前,二人自然不会说其他混淆视听的话语,那样只会让人质疑用心。
赵顼可不是什么昏庸之主,这位就算是算不上英明神武,但用一个刚愎自用来形容也不是不可以,若是倾向过于严重,难免会令其反感,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王珪与张璪赶紧道:“臣亦认同。”
赵顼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功劳没有什么问题,那诸公便议一议该怎么酬功吧。
咱们大宋与党项人打仗上百年,一次性收割这么多的铁鹞子首级,这可是第一次,这是大功!”
赵顼一句话便先给此事定了性,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打仗上百年、一次性、铁鹞子首级、第一次、大功这些字眼,都在提醒着所有人:朕要重重封赏苏允!你们莫要自误!
此话一出,王珪神色如常,但心下的警钟又再次铛铛铛响起,张璪亦是微微皱眉。
两人不说话,章惇不太好说话,他毕竟是苏允的岳父,总不好第一个出来给苏允要官。
而这里只有一人可以先说话,愿意说话,自然是蔡确了。
蔡确对苏允的崛起算是乐见其成,虽说苏允出身乃是眉山苏氏,苏轼兄弟算是旧党,但苏允与章惇结亲之后,其亲近远疏可不好说了。
苏轼兄弟与苏允只是族亲,苏允的成长过程之中,苏轼兄弟两人可没有怎么操心过,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人。
而章惇的女儿章若却是天天在苏允枕边,其中亲疏远近可还真不好说了。
而现在只要自己对其多加拔擢,那苏允在其他的派系之中看来,他便是属于自己这一派系的。
呵呵,自己派系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崛起,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关键是,这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蔡确道:“臣听闻种经略背生痈疽,卧病在床,已经难以视事,朝廷应当早做准备。
臣认为,官家应当卸下种经略身上重负,让其好好休息。
当下就有好机会,苏居正擅军略、有军功、亦擅治民,可替朝廷镇守鄜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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