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朴实的答道,“卑职见识浅,尚不知道左参议的风采。”
魏讷哈哈笑着说道,“这话好听。”
又道,“我也不连累你,我乃是刘瑾的阉党,而且是有名有姓的那种。”
“去年的时候,都察院就已经在准备弹劾我,老夫连通政司的差事都交卸了,就等着那一刀。”
“没想到霸州贼声势闹得那么大,陆完手握大军,让大家都觉得很棘手,所以才苟活到今日。”
魏讷戏谑的看着裴元,“所以啊,老头子就教你一个乖,在官场上不要那么好奇,别人都不敢招惹的,你最好也装没看见。”
裴元“哦”了一声。
魏讷本打算继续看奏本,见裴元反应平平,可心里总觉的差了点什么。
上一个好奇打听他的,可是跑的鞋都掉了。
魏讷又把奏本负在身后,奇怪的问道,“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
裴元想了想,朴实的答道,“你确实让我感觉有点意外。”
“意外?”魏讷对这两个字有些诧异,评价怎么能是意外?
裴元想了想答道,“我没想到你明明那么的普通,却又那么的自信。”
“什么?!”魏讷直接怒了,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刘瑾阉党。”
经历了开始那几个月的彷徨后,看着别人怕他躲他,无人敢惹他,已经成了魏讷聊以解怀的一件事。
但裴元那是什么人?
他可是现在刘瑾阉党秘密联络人王敞的好弟弟,谷大用和丘聚两大提督的亲密盟友,以及和萧敬侄子萧韺有过命交情的复合型阉党。
你算什么小可爱?
见裴元一副你很平平无奇的模样,魏讷都有些生气了。
他不动声色的点着自己的阉党资历,“知道老夫为什么会被都察院急不可耐的问责吗?”
“那是因为我和阉党魁首焦芳的儿子焦黄中乃是挚友。”
“当初右副都御史张鼐得罪了刘瑾,被刘瑾明升暗降调去南京担任右都御史,焦黄中想要强买张鼐的住所,拉老夫去帮忙。老夫驳不开面子,陪焦黄中走了一趟。”
“结果张鼐不肯答应,焦芳听了怨怒,就找了张鼐担任辽东巡抚时的差错,将他革职。”
“老夫也因为此事,被朝中士大夫诟病,被视作铁杆阉党。”
“老夫也知道这件事做的不太地道,因此御史打算弹劾老夫,老夫也没什么可辩解的,听天由命罢了。”
裴元听完,心道,好家伙,你这哪是不地道啊。
焦黄中是落井下石的恶霸,你就是跟着他作恶的狗腿子啊!
还特么说的这么遮遮掩掩。
但是你一个焦黄中的狗腿子,有什么好骄傲的?
裴元见魏讷没有继续说,下意识的问道,“就这?”
脸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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