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北上是陕甘宁,南下是苍茫雪山草地,东进有胡宗南重兵堵截,西退则要面对藏区民族武装力量。
腊子口,藏语意为‘险绝的山道’,峡谷最窄处不足3米,两侧峭壁直插云霄,湍急的腊子河河水在谷底咆哮,它位于甘肃省南部迭布县城以东120公里,地处白龙江北岸。
这条南北走向300米的峡谷隘口,平均宽度仅有8米,东西两面的悬崖绝壁却高达500多米。就在这峡口处的两面峭壁之间,仅有1座以两根梁木架成的木桥,勉强连接东西两面的山路。
国民党新编14师师长鲁大昌早就在此处筑起‘铁桶阵’:桥头两座花岗岩碉堡居高临下,桥东山梁部署机枪阵地,桥西制高点架起迫击炮,整个防御体系形成交叉火力网。鲁大昌就已从各地调集兵力,进驻腊子口要隘,其第2旅5团3营驻守桥头阵地,第2旅6团进驻腊子口外围的康多等地担任前哨,构筑起一道外围防线。
1935年9月中旬,刚刚经历了爬雪山过草地的中央红军到达这里,前进的路线已别无选择,只有强行突破腊子口,才能打开唯一的北上通道。
1935年9月16日傍晚,中央红军先头部队刚靠近腊子口木桥,国民党碉堡里的重机枪就吐出火舌。
五次冲锋下来,木桥桥头堆满红军士兵的尸体,鲁大昌甚至嚣张用绳子把成捆的手榴弹吊下悬崖峭壁,在峭壁上炸出数米深的弹坑。
正当红1军团第4团黄团长准备第六次冲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挤到黄团长面前:“报告团长,我能爬上去。”
这个外号名叫‘云贵川’的苗族士兵,参军前是湘西深山里的采药人,他掏出铁钩缠牢竹竿一头,再用多条绑腿布接成百米长的布绳,在傍晚月光下,像一只峭壁猿猴,麻利攀上湿滑的绝壁。
“这里悬崖峭壁连山羊都站不住脚!他竟然爬上去了”第4团敢死队战士们赞扬‘云贵川’。
当‘云贵川’把长绳系在悬崖顶松树上时,桥头激战正酣。
敢死队顺着百米长的布绳依次攀爬上碉堡上方的绝壁。
绝壁上,背着成捆手榴弹的敢死队员把木柄手榴弹像雨点般扔进碉堡射击孔内。鲁大昌做梦也没想到,红军会从他眼皮底下冒出来。
红4团正面强攻和迂回突袭部队同时发起攻击,一举攻克腊子口并歼灭了国民党守军。国民党残部撤向第二隘口,企图利用天然屏障继续阻击,红四团乘胜追击,一举击溃敌纵深守军,取得了腊子口之战的胜利。
中央红军大部队顺利通过腊子口。
1935年9月18日,中央红军乘胜占领了东北方向数十里的哈达铺。
9月22日,中央红军在哈达铺改编为红军陕甘支队。
哈达铺是一座商贸发达的繁华小镇,镇内一条三里多长的街道,就有大大小小的商铺二百多家。这里盛产当归、大黄、红芪等多种药材,自古就是药材“旱码头”。来自山西、四川、陕西等地的药材商号都在这里落户经商。
这里物产丰富,价格低廉,当地100多斤重的肥猪,只需5块大洋,一块大洋可以买五只大母鸡,油盐酱醋也非常便宜。
哈达铺地区暂时也没有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红军心理负担大大减轻。
长途跋涉忍饥挨饿,吃草根啃树皮的红军们在哈达铺充分补给修整,恢复体力。
红军的一个侦察连在哈达铺的邮政代办所找到了大量七、八月份的《民国日报》、《晋阳日报》、《大公报》等国民党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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