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傅,喝药。”安安的声音带着哭腔。
师傅却摇了摇头,枯瘦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冰得像块寒冰。“安安,”他的声音轻得像风,“我快不行了。”
“不会的!我再去采药!我去找更好的药!”安安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想挣脱师傅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听我说,”师傅的目光突然变得深远,“你不是孤女,你有家人,在东海之滨。等你长大,玉坠会指引你。”他从怀里掏出枚水滴形玉坠,塞进安安手里,“这是我给你的信物,也是你回家的路。”
玉坠触手生温,上面刻着繁复花纹,中间有个小符文,安安从没见过。她刚想问,师傅却打断她:“别问为什么,也别抗拒命运。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相信自己的心。”
说完,师傅的手垂了下去,眼睛缓缓闭上。安安扑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发现那双手正迅速变冷。大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整个屋子都被悲伤笼罩。
自那以后,安安便独自留在了深山。大白也像一夜长大了,不再调皮捣蛋,整天默默陪在她身边,活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虎”。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安以为自己习惯了孤独。直到今天,她采药归来,看见那片焦黑的废墟。
茅屋消失了,连同师傅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灵药田被翻得乱七八糟,净心兰被连根拔起,月见根被踩进泥里,银露叶散落一地,像被撕碎的回忆。
“谁干的?!”安安冲过去,手指颤抖着抚摸焦土,眼泪无声滑落,砸在泥土上瞬间被吸干。
大白在废墟上巡视,鼻翼翕动,突然朝着东南方发出一声震天咆哮。安安猛地抬头,看见远处树丛里有黑影一闪而过——那不是野兽,更像是人!
“站住!”她站起身,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恐惧,可回应她的只有风声。
安安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她知道,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毁了她的家!
“大白,”她转身看向大白,声音虽抖却坚定,“我们得离开这里。”
大白走到她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呢。”
安安从怀里掏出玉坠,指尖抚过符文。玉坠在阳光下泛着微弱青光,像颗不肯熄灭的星火。她想起师傅的话,望向远方:“东海之滨……那里有我的家人,也有真相。”
她将玉坠攥紧,感受着那微弱的暖意。大白跟在她身侧,金瞳警惕地扫视四周。一人一虎踏上山道,身后,焦土上一株嫩芽正从灰烬中钻出,嫩绿叶片泛着淡淡灵光。
那光,微弱却倔强,仿佛在说:毁灭之处,亦是重生之始。
而安安不知道的是,她颈间的玉坠里,那滴被她当成普通露珠的“晨露”,此刻正泛着微不可察的银光,悄然渗入她的指尖——那是灵泉空间的第一滴“种子”,即将在她的血脉里,生根发芽。
安安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东海之滨,归墟灵山,那片地图上模糊的山峰轮廓,此刻在她眼中,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未知,而是一条清晰的路。
“等着我,”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不管你们是谁,不管前方有什么,我安安带着我的大白,一定会找到你们!顺便,把毁了我家的家伙,揍得连他妈妈都不认识!”
大白似乎听懂了,低吼一声,金瞳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在说:“算我一个!本虎的爪子早就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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