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安安是被大白的“早安吻”糊醒的——那舌头粗糙得跟砂纸似的,一下一下在她脸上疯狂打磨,活像要把她这张“小嫩脸”蹭成老腊肉。
“停停停!大白你个大笨虎!”安安闭着眼挥手,像在推开一团毛茸茸的巨型蒲公英,“再舔我把你昨天偷藏的肉干全没收!”
回应她的是一声委屈巴巴的呜咽,紧接着,一个比脸盆还大的虎头“哐”地挤进被窝,鼻尖戳着她的下巴,呼出的热气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活像台移动小空调。安安被迫睁眼,撞进一双熔金般的瞳孔里——大白正用它那双“虎生巅峰”的金瞳盯着她,尾巴还得意地晃了晃,仿佛在说:“醒啦?本虎的叫醒服务不错吧?”
清晨的薄光透过窗棂,在大白银白色的毛发上镀了层淡金色绒边,连胡须都根根分明,活像给这只“山大王”开了柔光滤镜。安安揉着被蹭红的脸颊,伸手揪了揪它耳朵根——这是大白的“命门”,果然,老虎立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庞大的身躯“哗啦”一下在她床边蜷成团,活像座毛茸茸的小山包,连尾巴都乖顺地盘在爪子上。
“算你识相。”安安笑着爬起来,披了件外衣推开门。清冽的空气裹着青草香涌进来,她深吸一口,感叹道:“啊——这纯天然氧吧,比城里那些卖票的景区香多了!”
屋前的小空地上,露珠正从草叶上滚落,“滴答”砸进泥土,远处的山峦裹着薄雾,若隐若现,活像幅没画完的水墨画。安安转身取了个陶罐,踮脚收集草叶上的露珠,每一滴都圆润剔透,映着天光像碎钻似的。大白亦步亦趋跟着,鼻子时不时碰碰陶罐,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好奇声,活像个想偷喝饮料的大型猫猫。
“想喝?”安安晃了晃陶罐,露珠在罐里晃成小漩涡,“等会儿煮茶给你喝,加银露叶,再放两颗我腌的蜜果,香得你连舌头都吞了!”
大白立刻兴奋地甩起尾巴,一巴掌拍在地上,震得草叶上的露珠全蹦起来。安安躲过“虎掌攻击”,笑着点它鼻尖:“小馋虎!上次偷喝我的灵露茶,结果半夜在院子里蹦迪,害得我睡不着,这事儿还没跟你算呢!”
大白闻言,立刻把脑袋埋进爪子,装出一副“虎虎生威”的严肃模样,可尾巴尖却悄悄翘起来晃了晃,暴露了它的得意。
茅屋是三年前师傅带着安安一起建的。那时大白还是只巴掌大的小奶虎,整天在建材堆里打滚——师傅刚垒好的石头墙,被它一爪子推倒;刚砍来的竹子,被它当磨牙棒啃得坑坑洼洼。师傅气得追着它打,它就往安安怀里钻,用脑袋蹭安安的下巴,活像个会撒娇的毛球。最后还是安安抱着它哄:“师傅别生气,大白这是帮我们检查工程质量呢!你看它多尽责,连石头缝都给你扒拉平了!”
师傅哭笑不得,指着她俩:“你们俩啊,一个比一个能捣蛋!”
后来茅屋建好了,师傅在屋前种了灵药田,银露叶、净心兰、月见根……安安每天跟着辨认草药,学着炮制,渐渐地,她对这些草木的习性比对自己的掌纹还熟。有次她不小心碰倒了药架,眼看一排陶罐要摔碎,指尖突然涌出一股暖流,竟让陶罐里的枯草瞬间返青。师傅看见后,只笑着摸她头:“果然,你天生就适合走这条路。”
那时的安安,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她会在清晨采露煮茶,午后跟着师傅学医术,傍晚和大白在溪边散步,看夕阳把溪水染成金色。她以为,这座茅屋就是她的全世界,师傅和大白就是她永远的家人。
直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的雨下得跟天河决了堤似的,狂风裹着暴雨砸在屋顶,噼里啪啦像无数只手在拍门。师傅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一声比一声重,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安安端着药碗冲进去,看见师傅靠在床头,脸色白得像张纸,唇边还挂着血丝。大白趴在床边,金瞳里满是担忧,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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