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客,这个在灰色地带游走的掮客,嗅觉远比任何人都要灵敏。
他意识到,方知拙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了金钱可以衡量的范畴。
他在赌。
赌沈岩能把方知拙的理论,变成现实。
沈岩笑了。
“宁客,你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宁客毫不退缩,“这笔买卖,您稳赚不赔。我把我的命都押在了您这边,为您挡开那些不想让方知拙出现的人。您给我的,只是一个未来的许诺。”
沈岩看着窗外的夜景,沉默了几秒。
“好。”
他吐出一个字。
“我答应你。”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船上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宁客如释重负的喘息声。
“谢谢沈老板!”
“地址。”
“乌城。一个快被遗忘的江南小镇。”宁客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精干,“他在那里,不叫方知拙。”
“当地人都叫他……”
“方瘸子。”
两天后。
乌城。
一辆低调的黑色辉腾,缓缓驶入这座古旧的小镇。
这里仿佛被时间遗忘。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被岁月磨得光滑油亮。
白墙黑瓦的民居,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檐下挂着褪色的红灯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水汽和淡淡的煤炉味。
小镇的生活节奏很慢,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是些老人和孩子,脸上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安逸。
沈岩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把车停在镇子外的一个停车场,换上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像个来此地写生的游客,独自一人走进了小镇。
宁客给的地址,是镇南的一条老街,叫“油纸巷”。
沈岩没有直接过去。
他找了一家临河的茶馆坐下。
茶馆叫“老马茶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微胖男人,姓马,很健谈。
沈岩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碧螺春,要了一碟茴香豆,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马聊着天。
“老板,这镇子可真清静。”
“可不是嘛!”老马把滚烫的开水冲进紫砂壶,一股茶香瞬间弥漫开来,“现在的年轻人都去大城市喽,留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守着这老房子,过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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