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西侧留个缺口,让他们看着像能突围。另外,让弟兄们把嗓子喊开,就喊‘蒙克将军早投诚,尔等速速降’——越响越好。”
唐继辉挑眉:“要是蒙克真的带兵冲出来怎么办?”
“他不敢。”陈文语气笃定,指尖敲了敲沙盘上阿尔加斯的营地,“蒙克多疑,咱们喊得越凶,他越会琢磨是完颜破设的套。他只会先派人去质问完颜破,这就够咱们抢时间了。”
最后他看向赵刚,语气放缓了些:“你守着黑石关,把工事再加固一遍。另外挑几个会演戏的弟兄,扮成完颜破的逃兵往西北跑,遇上完颜雄的巡逻队就哭爹喊娘,说尽完颜破勾结咱们、要吞了整个西北的浑话。”
“放心!保管给他们演得比真的还真!”赵刚攥紧拳头,指节咯咯响,背上的伤扯得他龇牙,可眼里的光却亮得惊人,“那些狗娘养的欠咱们弟兄的血,该还了!”
当夜,月黑风高,罗明带着两个斥候像三道影子,悄没声地潜入了小凤坡。完颜破的粮草营守得松垮,大部分兵卒缩在帐篷里赌钱,骰子声、骂娘声混在一起,只有几个哨兵抱着枪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像啄米的鸡。罗明打了个手势,一名斥候摸出块石子,“啪”地打在远处的马厩上,惊得马嘶鸣起来,哨兵们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他趁机带着另一名斥候摸到阿尔加斯的粮草堆前,飞快将几枚西南联邦的军徽插进粮捆,又撒了些只有联邦士兵才用的制式火折子——那火折子烧得慢,正好能留个“欲盖弥彰”的痕迹。
中军大帐外的守卫就严多了,两个壮汉腰佩钢刀,眼瞪得像铜铃。罗明伏在帐篷阴影里,手腕一翻甩出两枚带迷药的飞镖,镖尖擦着风过去,精准打在守卫颈后。两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软倒在地。他猫着腰钻进大帐,烛火摇曳中,完颜破的帅案上堆着文书,他把假密信往最上面一放,掏出赵刚给的鎏金私章,蘸了印泥重重一盖——“完颜氏家臣”五个字鲜红刺目。确认没留下痕迹,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天刚蒙蒙亮,鹰嘴谷就被喊杀声掀翻了。唐继辉勒着马,佩刀指着阿尔加斯的营地,声如洪钟:“兄弟们,把嗓子喊开!蒙克将军早投诚,尔等速速降!”
士兵们的吼声在山谷里撞出回音,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飞鸟扑棱棱惊起一片。蒙克正亲自清点粮草——他本就不放心完颜破,每天都要来看一遍。听到喊声他猛地抬头,只见谷口尘土飞扬,西南联邦的旗帜招展,士兵们列着松散的阵形来回移动,看着漏洞百出,却把营地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将军!大事不好!咱们的粮草堆上,插着西南联邦的军徽!”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手里举着枚军徽,脸色白得像纸。
蒙克的脸膛“唰”地一下就黑透了,腮帮子上的肉都在抖。他大步冲到粮草堆前,几枚军徽赫然插在粮捆上,旁边还有几枚烧了一半的火折子——那火折子的样式,他在联邦俘虏身上见过。“完颜破!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咬牙切齿地骂,马刀“呛啷”出鞘,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我就该早杀了他!”
话音刚落,蒙图就带着几个骑兵冲了过来,马鬃上还沾着血,显然是刚跟人打过架:“叔父!完颜破的狗腿子太欺人!他们的巡逻队故意撞咱们的人,还骂咱们是‘吃闲饭的废物’,我砍了他们两个,他们就敢还手!”
“反了他!反了他!”蒙克被彻底激怒,翻身上马时动作都带着狠劲,马刀直指完颜破的大营方向,“传我命令!全军上马!去完颜破那狗贼的营里,讨个血债!”
此时的完颜破,正对着桌上的假密信暴跳如雷——他昨夜就听说粮草营有异动,正派人查着,这会儿看到这封“自己写的密信”,气得浑身发抖,把信纸揉成一团砸在地上:“陈文!你这个阴毒的小人!敢算计到我头上!”可还没等他下令抓人,帐外就传来马蹄声、喊杀声混在一起的巨响,震得帐篷都在晃。“外面吵什么?!”他怒吼着掀帘而出。
“将军!蒙克带着阿尔加斯的骑兵杀过来了!喊着要您的命,说您勾结西南联邦,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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