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舟摇头,转身去灶间盛了一碗温着的红豆粥,
“娘,您先吃,我去煎药。”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作响,映得楚云舟半边脸忽明忽暗。
他盯着药罐里翻滚的黑褐色药汁,指尖摩挲着左腕上的黑纹。
毒素比昨日又蔓延了一分。
文心玉册在怀中震动:
【子时将至,魔气渐盛】
药煎好后,他小心滤去药渣,端到母亲跟前:
“娘,趁热喝。”
楚母接过药碗,忽然皱眉:
“这药……怎的比平日苦些?”
楚云舟不动声色:“孙掌柜新配的方子,加了黄莲,清心火。”
实则他在药里掺了一缕文气,能暂缓母亲咳疾。
楚母将信将疑,但还是仰头饮尽。
楚云舟接过空碗,又递上蜜枣糕:
“压一压苦味。”
伺候母亲睡下后,楚云舟回到自己的小屋。
他盘膝坐在床榻上,取出文心玉册,指尖轻抚封面,低声道:
“今日,又要靠你了。”
册页无风自动,翻至《养心经》篇。
楚云舟闭目凝神,一字一句默诵:
“养心之道,首在明镜。”
“镜不拭尘,则心不见真。”
随着经文流转,他周身渐渐泛起淡金色的光晕。
左腕上的黑纹如活物般扭动,却被金线死死禁锢,无法再进分毫。
楚云舟诵完最后一句《养心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屋内金光渐敛,只余案头一盏油灯,灯芯将尽,火光微弱如豆。
他低头看向左腕。黑纹已被金线牢牢锁住,暂时蛰伏。
但指尖轻触时,仍能感受到皮肤下那股阴冷的搏动,如毒蛇盘踞,伺机反噬。
文心玉册在枕边微微发烫,最后一缕文气化作暖意,护住他心脉。
窗外,夜风拂过老槐树的枝叶,沙沙声如细雨轻敲窗棂。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隐约传来,已是三更过半。
楚云舟吹熄油灯,和衣躺下。
闭目调息,让心神沉入一片澄明之境,但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腕间的黑纹仍在隐隐跳动,提醒他危险未除。
明日之计,已在心中铺展:
辰时赴城南...
夜色更深,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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