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刘琦只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憋得难受。
尽管刘琦难受到要爆炸,但也只勉强笑了笑,然后让张诚又把备好的礼物——一套难得的古本棋谱和一盒上品云子递过去:“劳烦小兄弟,等先生回来,务必转交。”
小童闻言嬉笑地接过张诚手中的礼物,应承下来。
刘琦站在那儿,望着那紧闭的茅庐,心里很不是滋味,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两次了!自己千辛万苦来了两次怎么连个面都见不着!难道老天爷真不给我刘琦一条活路?
刘琦蔫头耷脑地转身,招呼张诚:“走吧,回去。”
这次二访茅庐一趟折腾,却又是无功而返刘琦那是人困马乏,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主仆二人沿着山道往下走,只觉得口干舌燥,远远看见道旁有个简陋的茶棚,茶棚一老叟提着一冒着些许热气大茶壶挨个给客人倒茶。
刘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走,去歇歇脚,喝碗粗茶解解渴。”
走进茶棚刘琦扫了眼棚子里面,只见坐着四五个人,看打扮像是游学的士子,正争得面红耳赤。
刘琦也没在意,因为这隆中附近有水镜先生司马微开办的水镜庄大学堂,所以常有学子出现在这附近。
刘琦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让张诚去要两碗最便宜的茶汤。
刘琦刚喝了一口,那如茶叶或者说枯叶的苦涩味道瞬间让刘琦皱了下眉,就听见旁边那桌士子争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荒谬!简直荒谬!”
一个穿着稍显华贵的学子拍着桌子。
“曹孟德如今被本初公大军压境,退守兖州腹地,粮草匮乏,败局已定!焉有翻盘之理?元直兄此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
被称作“元直兄”的,是个约莫三十左右的青衫士子,面容清瘦,眼神却清亮有神。
他面对指责,并不动怒,只是平静地端起粗陶碗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非也,非也!袁本初地广兵多不假,然其政令多出,谋臣各怀心思,颜良、文丑虽勇,不过匹夫之勇。”
“反观曹孟德,虽处劣势,但法度严明,知人善任,赏罚必信,且其麾下郭嘉、荀彧等人皆乃奇佐之才。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也让声音更显清晰了。
“袁绍如今更是昏庸不堪,竟将自己的左膀右臂田丰、沮授打入牢中,如此昏庸之举致使麾下大将谋士缄默不言,大军军心涣散。”
“我若是曹公麾下智谋定劝曹公出奇兵,击其后翼等软弱之处,或囤积粮草之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则袁军百万之众,不战自溃矣。”
这番话条理清晰,分析透彻,甚至隐隐点出了官渡之战最关键的一环!
刘琦听得心头狂震,端着茶碗的手顿时僵住了——这人是谁啊?!分析得如此准确!
要知道如今曹操被打得龟缩官渡,天下九成九的人都看好袁绍,他居然能如此精准地预判到曹操的胜机和关键点?!
这眼光、这见识,绝非寻常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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