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时间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和猜忌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刘表的心头。
心里七上八下,刘表再也躺不住了,立刻传召两位心腹入府议事。
一个是从事中郎韩嵩,此人是荆州名士,洞察世事,素来就是刘表智囊。
另一个是伊籍,与刘表同为山阳郡人,也是最早就跟随刘表的老人,十几年的交情,亦是刘表最为倚重的心腹。
他俩都知道刘表病重,这会儿叫议事,误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是以二人皆脸上带着急色步入州牧府。
二人匆匆赶到刘表内院里,只见刘表勉强靠在一个软枕上,面色灰败,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而榻上放着刘琦与蔡瑁的信件。
二人一见,心中一惊,还以为刘表快不行了,唤他们来是交代遗言,让他们做辅政大臣呢。
二人心中感动之余,又夹杂着悲伤,于是二人语气中不免夹杂着点哽咽。
“明公.......”
不怪伊籍、韩嵩会如此,一来蒯越蒯良、蔡瑁等人此时皆不在襄阳,二来建安五年刘表已经五十多岁了年老体衰,又染了风寒,在汉末这样的医疗条件下,一命呜呼是很正常的事。
刘表见二人刚进门就红着眼圈,话没说两句先带了哽咽,先是愣了愣,随即看清他俩那副“准备送终”的模样后。
刘表顿时没好气地咳了两声,伸手拍了下榻沿:“哭什么?我还没咽气呢!”
韩嵩、伊籍被这声训得一怔,抬头见刘表虽面色灰败,眼神却还带着股气性,才后知后觉自己误会了。
刘表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床榻上的刘琦与蔡瑁的信:“叫你们来,是让你们看这个,不是让你们来哭丧!快过来,给我瞧瞧这信里的门道!”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又有些讪讪,忙敛了情绪上前,拿起帛书仔细读了起来。
“你们都看看,先看琦儿的,再看德珪来的这封……然后,说说你们的看法。”
听见刘表这样说,韩嵩和伊籍对视一眼,心中都已明了七八分。
二人接过绢帛,快速浏览起来。
而二人都是官场里修炼成精的人物,蔡瑁那点弯弯绕绕的笔法,岂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通篇的“盛赞”,不过是包裹祸心的糖衣,核心就一句话:长公子势力膨胀太快,主公您得小心了!
再偷眼瞧见刘表那副愁肠百结的模样,更是心知肚明:这位主公啊,此刻正陷在“为父的骄傲”又怕“上位者权柄旁落”,哪怕对方是亲儿子,手握重兵踞重镇,也让他坐立难安。
伊籍先看完了信,他并没急着戳穿蔡瑁,反而整了整衣冠,笑着向刘表拱手:“恭喜明公!贺喜明公!”
“长公子这一战,打出了我荆州的威风!”
“临危受命,渡泽奇袭,大破孙策,保住江陵,如今更是稳扎稳打,不忘收复江夏之志!”
“长公子有如此能耐,实乃明公之福,荆州百姓之幸啊!”
“有长公子在,江东鼠辈必不敢再窥我疆土!”
伊籍这一番话,先顺着刘表的父子之情说,果然见刘表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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