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竟未察觉异常么?”
王朗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低头道:“属下失察,请主公责罚,后勤输送,向来就由蔡都督麾下别部直辖,属下确难插手,亦未曾想蔡将军族人竟会……”
王朗话语适时止住,未尽之言,便是将责任推向了蔡氏等人的专横,与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无奈。
刘琦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罢了。日后军中一应事务,无论隶属,凡有异常,皆需即刻来报!若再‘失察’,军法不容!”
“属下遵命!”王朗沉声应道。
轻轻敲打之后,刘琦不再看王朗,转向诸葛亮与徐庶:
“粮草已备,然我军对江夏敌情,仍是一抹黑。孙策动向不明,贸然行军如盲人夜行,此乃兵家大忌。”
徐庶闻言,当即言简意赅地献策道:“主公,斥候此行,当聚焦三事:其一,探明孙策主力动向与兵力部署,此乃用兵根本”
“其二,设法联络江夏溃散的黄祖旧部,若能收编,可為内应。”
“其三,必须查明江东军粮道所在,此为其致命要害。知己知彼,方能决胜。”
徐庶这三个建言集收集敌情,联络黄祖旧部、探查江东军粮道于一体,目标明确,直指要害。
“元直之言甚善。”
诸葛亮颔首,继而拾遗补缺“斥候需精悍机警之辈。可多携金帛,以备收买眼线之需。”
“好!”
刘琦拍板,目光却越过王朗,直接投向侍立帐下的陈武,“陈武,此事交由你亲自去办!即刻从军中,尤其是魏延部中,挑选善战知地形之士,组三支精锐斥候,即刻出发!”
“诺!”陈武领命,大步出帐。
刘琦这番安排,核心军机完全绕开了王朗。
王朗静立一旁,垂首不语,恍若未闻。
刘琦这才仿佛想起王朗,吩咐道:“王校尉,你负责整军备战,督促各部操练,待斥候回报,随时听候调遣。”
“属下领命!”
王朗拱手,神色平静的退出了大帐。
看着王朗离去的身影,诸葛亮轻摇羽扇:“此人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可见非庸才,主公暂用之策,乃老成之举。”
“且让他再领几日兵,待到此间事了,或江夏到了江夏再做打算。”
刘琦言语之间,便决定了王朗未来的结局。
而此时,襄阳城中蔡府内。
一盏青铜酒爵被狠狠砸在蔡和面前地上,力道之大竟将青铜酒爵摔得变形,泼溅开来的酒液散发着醇香酒气。
厅堂内,侍女仆役早已屏息静气地退至廊下,恨不得连呼吸都停止,深怕被人注意到。
蔡瑁胸膛剧烈起伏,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死死盯着站在面前、面如土色的蔡和。
“废物!蠢材!我蔡氏怎会生出你这等无脑之徒!”
蔡瑁怒吼咆哮声震得梁上灰尘都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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