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骤灭的刹那,钟晚被一股带着甜腻腥气的热风裹住,碎铜钱在领口烫得惊人,像是要钻进皮肤里。耳边炸开尖叫与桌椅倒地的声响,混乱中,有人踩着碎玻璃冲向舞台,却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撞上无形屏障,发出“咚”的闷响——是张深布下的护阵,金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带着清冽的灵力气息。
【玄清的人在搅局,苏婉儿要动手了。】
钟晚的指尖立刻按在麦克风上,念诵静心咒的气音压过嘈杂:“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碎铜钱的温热顺着手臂蔓延,情绪镜像在她眼底铺开:台下的恐慌、记者的贪婪、保镖的杀意,还有——苏婉儿身上骤然暴涨的阴煞,像毒蛇般缠向周围的人群。
“大家别信钟晚!她才是操控一切的恶魔!” 苏婉儿的声音突然拔高,甜腻的声线里藏着尖锐的恶意,“她用邪术害我!还想毁了李董!你们快抓住她!”
钟晚的镜像瞬间捕捉到她心底的狂喜与恐慌——狂喜于混乱能掩盖真相,恐慌于自己的秘密被揭穿。更诡异的是,苏婉儿的情绪正顺着阴煞扩散,前排几个记者突然眼神发直,抓起相机砸向舞台:“杀了她!骗子!”
【原来玄清给她留了后手,不是简单的控制,是借她的情绪当武器。】 钟晚冷笑,指尖划过口袋里的破煞符,却没有立刻捏碎——张深的气息在后台沉稳如山,显然已经锁定了施术源头,她要做的,是让这场戏彻底演砸。
“苏婉儿,” 钟晚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清冽得像破冰的水,“你在害怕什么?怕大家感受到你的嫉妒和丑陋吗?”
她主动放开情绪镜像的阀门,没有再压制感知,反而将捕捉到的画面狠狠“砸”向全场。刹那间,所有被情绪操控的人都僵住了,他们眼前闪过苏婉儿偷偷给钟晚的咖啡加药的画面,听见她对着玉佩哭诉“我要她身败名裂”的怨毒,甚至感受到她被玄清抽精气时的绝望与不甘——那些被阴煞扭曲的情绪,透过钟晚的镜像,变成了人人可感的真实。
“好恶心……” 一个记者猛地扔掉相机,捂着胸口干呕,“我刚才怎么会想砸人?那是她的情绪!”
“天呐!苏婉儿居然这么恨晚姐!” 粉丝群里爆发出愤怒的喊声,灯牌的光芒在黑暗中连成一片。
苏婉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踉跄着后退,撞在李董身上,眼底的阴煞褪去大半,露出惊恐的本相:“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操控者。” 钟晚往前走了一步,聚光灯恰好重新亮起,打在她身上,碎铜钱的金光与舞台灯光交织,像披了层铠甲,“你以为靠玄清的阴煞就能煽动人心?可惜,情绪从来不是武器,是镜子——操控情绪者,终将被情绪吞噬。”
话音刚落,后台突然传来“砰”的巨响,紧接着是玄清弟子的惨叫。钟晚的余光瞥见张深的身影在阴影中一闪而过,赤芒划破黑暗,又迅速收敛——他解决了藏在音响室的施术者。与此同时,舞台的巨幕突然亮起,原本准备好的证据被替换成一段清晰的视频:李董在玄清的道观里下跪,双手奉上装满现金的箱子,玄清坐在蒲团上,指尖黑气缠绕,冷声道:“把钟晚引到码头,月圆之夜,她的血能成大事。”
视频是张深之前潜入道观时拍下的,角度刁钻,连玄清袖口的引煞纹都清晰可见。
全场死寂了三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哗然。
“是真的!玄清真的会邪术!”
“李董居然拜这种人为师!太恶心了!”
“晚姐是对的!他们全是骗子!”
李董的心理防线彻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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